第一日,王上不见,瑞王殿下在宫门外等了两个时辰回去了。
第二日,瑞王殿下照旧。
如此行迹,一连十日,这新帝终是败下阵来,将人宣进了这大殿之中。
而这瑞王殿下不来还好,一来便将那被封瑞王之时的宝策,印章之类统统丢在这御书房的地毯之上。
“禀王上,臣要辞去爵位。”
一连十多日的纠缠,他新帝以为他这兄弟多半是来与他道歉的,此等有辱皇室尊严之事因他而起,他自然是应该给自己一个交代。
新帝是何心思,周笑川便是不用深思,亦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这大夏皇室唯二剩下的两位血脉,他们之间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不死不休。
连着第二条路都没有。
多好啊,这才是周笑川希望那高高在上,视人命如草芥的王上该好好体会一二的。
“泽师,你……”
这殿上之君早已经不知作何言语,看着下面一身狼藉,面目消瘦不堪的瑞王,那眼目之中俱是难以撼动的坚定不移。
怎么会?!他一直都只希望泽师可以与他一起,即便是他为这大夏国都之中的王上,他也要泽师作为这大夏国内最为尊贵的王爷。他希望给他一切的一切,只希望昔日叫着他哥哥的那个人可以回转心意。
未曾想到,原来他竟是一直都在南辕北辙,他逼近每一步都让泽师离他越来越远,知道如今他们反目成仇。
“传我旨意,将瑞王压入瑞王府内,闭门思过,不得外出。”
他如今为了让他远离这京都之中的疯言疯语,竟是只有这一个法子了。
未曾想到他们渐行渐远。
“你退下吧。”
既未曾领旨亦是没有反抗,他那昔日何其是个活泼高贵的弟弟,如今却是成了如今的模样……
这一切,终究都变了模样。
“周笑川,你进来。”
周笑川在这门外,看着瑞王殿下渐行渐远,未曾反抗,却也未曾顺从旨意,只是这样逆来顺受的出了这皇宫之内。
那背影若是真的找一词形容的话,
便是那丧家之犬。
被从小到大最为信任的人,从里到外伤个彻彻底底,如此怎会不心灰意冷?
周笑川应声进了这御书房内。在这御书房内行了一礼等着那殿上之君开言,至于是何事情,他周笑川如今也可猜出一二来。
“那般的废物,本王派他们前去保护泽师,他们竟是让泽师成了如此面目,那些人自然是不必留下了。”
导致这次事件的,从头到尾都是陛下你啊,未想到这王上依然是当局者迷,如此对他而言甚好。
“你亲自带上几个人,在瑞王府前守着,莫让泽师再受到伤害。”
瑞王殿下从先王驾崩到如今,受到的每一点一滴的伤害到来自新帝你,旁人何曾伤害了他?
“是,臣遵命。”
他周笑川如今在这大夏殿堂之中,除了为人臣子,如今还做起这等为人看门守户的事情来,此等事情他周笑川不介意,待到百年之后,这等为了囚禁自己兄弟,不惜让将门之后为那看门之人,此等荒唐事件也可以在他那英明神武的帝王图鉴之上添上一笔。
他周笑川做此等事情,何乐而不为?
“委屈爱卿了,本王自会补偿将军府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