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张国祥的交换条件,李秘是如何都不会答应的。
见得李秘迟疑不决,张国祥也不着急,朝李秘道:“为师知道你在顾虑些甚么,你且看着吧,也不消太久,你很快就会明白,那枚太平令,交给我天师府,才是最稳妥的。”
太平令虽然从太祖朱元璋的洪武年开始,便一直被皇族捏在手里,可张天师这一脉源远流长,明朝尚未建国之前,太平阳令就一直在天师府之中!
所以张国祥才有这样的底气,与李秘正大光明来商量这件事,虽说李秘有所担忧,但张国祥也拿出了宗师真人的风度来,并不催促,也没有任何胁迫的意思。
他甚至没有拒绝李秘的客套,果断留在了李秘府邸,说是要等待李秘孩儿的出生,就仿佛从未与李秘谈及适才之事那般。
张国祥不提,李秘自也不会主动说起,然而眼看着没几日就临产,事情终究还是让张国祥给不幸言中了!,!
是持有者,引来的必然是血雨腥风的杀戮!
当然了,若众人皆知阳令一直在朝廷,在皇帝手中,或许争夺之心也就没那么强烈了。
因为人力有穷时,一个人本事再大,能与皇帝争东西?
所以说,太平令的象征意义其实比实际作用要大很多,更何况朱翊钧这样的九五至尊,如何都不愿看着太平令流落人间,对太平令太过看重,晚年或者意志消沉之时,难免要影响判断力,这也是说得通的。
这也是李秘所能想到的最科学的解释,万万不信这太平令里头果真住着甚么邪物或者灵魂之类的东西。
然而张国祥言之凿凿,李秘也不好当场反驳,只是朝张国祥问道:“所以师尊想让我帮你取得太平令的阳令?”
张国祥也不隐瞒,朝李秘道:“皇帝沉疴已久,即便我进宫伺奉,能延寿三年五载已经是神仙手段,若是不成,我张国祥声名扫地也便罢了,更要连累龙虎山,所以入宫的风险便也不言而喻了。”
“可即便贫道出手,皇帝陛下也未必能够好转起来,最多是吊着这条命,渐渐虚弱下去,届时将是他此生之中最为虚弱之时,若他耐不住阳令的侵蚀,做出一些疯狂之事来,怕是整个天下都要遭殃,不得不防啊……”
虽说张国祥此时表现出来的,尽量往阳令守护者的方向靠拢,可李秘始终是不太放心。
因为张国祥与陆家茅有勾结,而这一切连朱翊钧都蒙在了鼓里,实在是见不得人。
很难现象,皇帝身边最信任的人,竟然也犯了欺君之罪,皇帝对此却是一无所知,若陆家茅想要做些甚么可怕的事情,试问有谁能够阻止?
越是这般想,李秘就越是不放心,张国祥也已经看得出来,便皱起眉头来,朝李秘问道。
“你信不过为师?”
李秘看了看张国祥,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摇头道:“这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若太平阳令在皇族手中,不比流落民间要好么?”
“如今内宫安稳,外患尽除,可以说天下太平,为何还要去碰那太平阳令?”
听闻李秘的问题,张国祥摇了摇头,朝李秘道:“你确实是个有本事的年轻人,这些年被你这么折腾一番,外患确实尽除,然则内忧果真没有了么?”
“且不说四川云南诸多苗蛮之地,单说京东地方,就有闻香教和青阳教等多个教派,纠集信徒,啸聚教众,仇视官府而祸乱地方,若不是你带出来的那批青壮军将在镇压,这要乱成甚么样子?”
张国祥此言一出,李秘也不得不承认,就如同四川之地,此时正是秦凉玉在带兵镇守,而赵广陵也从辽东被调回来,此时负责的是西北边防。
虽说地方上都是一些小骚乱,并没有达到让朝廷大张旗鼓去剿匪的地步,但乱象频生,这是不可否认的。
朝堂上所谓的内患尽除,很大程度上是关于郑贵妃和朱常洵,至于地方上的这些小打小闹,他们自是看不上的。
李秘对地方上的动静也有所了解,但并未干预,因为这些大大小小的叛乱,才是最好的练兵对象!
虽然这么想会冷血一些,但事实确实如此,想要保持军队的战斗力,就必须不断地以战养战,否则安稳十年八载倒也罢了,继续安逸下去,当真没了可用之兵,那才是亡国之始!
不过李秘到底是分得出轻重缓急的,即便地方上并不安稳,但也不能以此为借口,要把太平阳令给据为己有,这枚太平令若流落民间,那才是真正要掀起大乱。
再者,即便要从朱翊钧手里夺走这枚太平令,李秘也绝不会将之拱手让人,若只剩下一个选择,李秘宁可自己掌管这枚太平令!
所以对于张国祥的交换条件,李秘是如何都不会答应的。
见得李秘迟疑不决,张国祥也不着急,朝李秘道:“为师知道你在顾虑些甚么,你且看着吧,也不消太久,你很快就会明白,那枚太平令,交给我天师府,才是最稳妥的。”
太平令虽然从太祖朱元璋的洪武年开始,便一直被皇族捏在手里,可张天师这一脉源远流长,明朝尚未建国之前,太平阳令就一直在天师府之中!
所以张国祥才有这样的底气,与李秘正大光明来商量这件事,虽说李秘有所担忧,但张国祥也拿出了宗师真人的风度来,并不催促,也没有任何胁迫的意思。
他甚至没有拒绝李秘的客套,果断留在了李秘府邸,说是要等待李秘孩儿的出生,就仿佛从未与李秘谈及适才之事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