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人,苏瑶恨得握紧拳头。
眼角却也忍不住垂泪。
苏瑶主仆二人在路上走了很久,才回到苏府门口,但见已有要见佩刀之人等在门口。
“这位是苏小姐了吧?我等乃是奉建昌伯之命,特地前来请您过府一趟。”
来人都是一身蓑衣斗篷,隐约可见里面的衣服面料非常华贵,这几人可不是建昌伯府的人,也非普通衙差,而是金琦派来护送苏瑶过去的锦衣卫。
张延龄知道苏家近况,担心有人上门找苏瑶的麻烦,特地让金琦多派几个手下来,若有麻烦可以就地解决。
苏瑶顾不上多想,她自嘲一般嘀咕道:“建昌伯也要落井下石吗?”
“苏小姐,您说什么?”
锦衣卫可不知道苏瑶跟张延龄的那些过节。
他们都还惦记着能早些回去,跟着张延龄一块出公差,这次的案子可是要查京师的大商贾,背后的油水颇丰,他们都等着发财呢。
苏瑶未再多言,走出几步之后,还带着眷恋不舍回望了家门一眼,眼神中有种诀别的无奈,这才与锦衣卫往建昌伯府去。
……
……
苏瑶跟着锦衣卫到建昌伯府之外,瞬间感觉到这里的氛围不太对。
大批的官兵在建昌伯之外聚集,府门进进出出的人也不少,很多都是衙差或是身上着官服的,好像府内正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苏瑶心里纳闷:“建昌伯府被人查抄了?”
她无法多问,只能随锦衣卫到其内,快到正堂时,就听到有个猥琐的声音正在大声说着什么:“……城西金城坊靠近城隍那边的勾栏里有六七个粉头自称花魁的,据说是精通琴棋书画,一等一的水灵,卖艺不卖身,老鸨子说以后过夜都要几十两银子,应该会对表兄您的胃口。”
苏瑶听了在皱眉。
这大白天的居然有人在谈论勾栏风尘之事,说得这么肆无忌惮,简直是有伤体统。
然后她听到了张延龄的声音:“没想打小表弟你年岁不大,懂得还不少,下次叫你一起去。”
“能跟表兄一起去,那是我的荣幸,以往想请表兄逛个勾栏还没机会呢,到时多带几个弟兄见识见识……”
苏瑶眉头皱得更深。
苏瑶终于到了建昌伯府的正堂门口,但见里面聚拢了不少人,而刚才说话的年轻人,正是个高大英俊的官府中人,本来能给女人留下不错的第一印象,但因为他刚才那番话,已被苏瑶在心中归为无耻混蛋之列。
张延龄见到苏瑶来,笑着起身道:“说曹操曹操就到,苏小姐可真是让我们好等。”
“小女子见过建昌伯。”
苏瑶一脸坚毅敛身行礼,还不等张延龄开口,劈头盖脸质问道:“如今家父被官府的人给拿走,建昌伯是否也该履行诺言相助我苏府?难道只眼睁睁看着我苏府蒙受不白之冤?”
话说得很快,好像连珠炮一样,张延龄料想苏瑶这两天受的委屈太多,才会这般一股脑爆发出来。
张延龄笑道:“苏小姐你也太着急,都还不明就里呢,这就质问起来?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小表弟,锦衣卫副千户金琦,特地过来协同我查案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