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即便再想得知此事内情,但也是半个外人,若文氏不愿她插手,她也不能强逼。
到底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还不清楚。
文氏拿帕子擦了擦眼泪,尽量让自己冷静些。
爱女走失,对一位母亲来说是最沉痛可怕的打击,每提及一次便又是一次伤害。
但她认为眼下还没到需要放弃的时候。
说出来才有希望。
“半月前的傍晚,清儿院子里的丫头忽然来寻到我,说是午后申时前后,清儿独自一人出了院子,久不见回来,四处都找不到人……”
“如此找了一整夜,次日一早,才又得知,除了清儿之外,世子身边的书童齐林也不见了……他是自幼被买回来的,今年不过十四五岁,生得颇为俊朗,跟着清儿一同长大,彼此也称得上熟识——可若说清儿会同他私奔,我却是如何也不信的!”
“私奔一说,是谁先提起的?”崔氏皱眉问道。
“是清儿屋子里的丫头说,那几日清儿曾见了齐林两次……且皆是单独说的话。”文氏道:“再有……清儿不见那天,也是独自离开的院子,未让丫鬟陪着。且事后发现她房中的许多首饰也都不见了,叫人去查,才知那日她离府之后,竟是亲自将自己的许多首饰都变卖成了现银……”
再加上两个女儿已年满十三,前些日子她正要替二人留意亲事——
桩桩件件地堆在一起,很难不让人联想到私奔上去。
她不认可这个猜测,去找丈夫,可谁知此事传到了婆母耳中,婆母认定这分明就是私奔无疑,大骂清儿败坏永安伯府家风,连同她也被斥责教养不当。
她求着府中再多派些人手去找,实在不行便该去报官,总该将孩子寻回来问个究竟。
然而将难听恶毒的话都说尽的婆母,竟还好死不死地吐了血,丈夫当着二房人的面打了她一巴掌,又说大张旗鼓地找人想都别想,若一个月之内还找不回来,全当没有这个女儿,对外只道得了急症没了,就算日后找了回来也不能认!
总而言之,死死压着此事,保住伯府的名声不被玷污才是最紧要的。
她听的一颗心寒到了极点,做了能做的一切,打发了自己身边所有的人都去找,却也只能每日每夜地等着消息。
她也向娘家人求了助,父亲母亲答应替她暗中打听,但碍于伯府态度,父亲同样不敢宣扬,至今迟迟还没有什么进展。
“对了,今日怎也不见薇表妹?”
许明意听完这一切之后问道。
崔家这两位姐妹乃是孪生,彼此之间应当最是亲密,有关清表妹的事情,知道最多的除了贴身丫鬟之外,或许就是薇表妹了。,!
,但听得此言,许明意亦是大感意外。
上一世她并不曾听闻过此事。
但想一想,她也从不在意永安伯府之事,若永安伯府有意压着此事,自然也没机会传到她耳中。
“好端端地,怎会……不见了呢?”崔氏赶忙问道:“有几日了?”
“已有半月了……”
“……”
竟是这么久了?
崔氏紧紧皱着眉。
片刻后,道:“弟妹,你若还想说的话,便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出来。若是不想说,我也不会再多问。”
她即便再想得知此事内情,但也是半个外人,若文氏不愿她插手,她也不能强逼。
到底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还不清楚。
文氏拿帕子擦了擦眼泪,尽量让自己冷静些。
爱女走失,对一位母亲来说是最沉痛可怕的打击,每提及一次便又是一次伤害。
但她认为眼下还没到需要放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