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先进去看看我妹妹。”赵晓茜急切地说,“她现在人在那里?”
“呃,在那之前,你最好先把费用交一下吧,你已经欠了一个多月的费用没交了。”张所长神色严肃地说。
“这个…张所长,你给我几天时间,我马上去筹钱。”赵晓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们这本身就是私营的,床位向来紧张,如果你没钱,那你今晚就把人接走吧。”张所长脸色一沉,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张所长,你行行好,最起码也让我妹妹在这里多呆一天,她毒瘾才刚犯——”
赵晓茜连忙哀求。
“不行,要不交钱继续治疗,要不马上带人走。我对你们姐妹俩已经够通融了。”
张所长不耐烦地挥手,像是赶苍蝇似的。
“多少钱?”
林威突然出声。
“一共应该要交三个月的,总共应该是六万八。”
张所长打量了一下林威,看他衣着普通,不屑地说。
林威拿出支票本,刷刷几笔填了张十万
的支票,甩到他面前,喝道:
“够吗?”
“够了够了…”盯着上面的数字看了会,张所长的包公脸顿时变成了弥勒佛。
“给我们换个好点的房间,钱不是问题。”
林威又冷声吩咐。
“好好好,我马上就让人换去。”
张所长连忙点头哈腰,跟孙子似的。
两人走到戒毒室时,就见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像裹粽子般被人用束缚衣束缚住。二十出头的年纪,与赵晓茜看上去有几分的相似,只是她的脸因为长期吸毒而有些憔悴,眼眶深陷,目光呆滞,空洞地看着屋顶的天花板,像具没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晓兰,你怎么了?现在还好吗?感觉怎样?”赵晓茜马上激动地扑了过去,抓住女人的手着急地询问着,随后又是带着哭腔的道歉:
“对不起,妹妹,对不起,姐姐不是故意要把你送到这里的,可我没有办法…”
说着说着,赵晓茜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悲痛,伤心地哭了起来,边伸手去解那些束缚住赵晓兰的衣带。
“姐姐,姐姐…你、你终于来了,求你了,把我带出这个鬼地方,带我走!我再也不要在这里了,我以后都听你的,我一定会戒毒的,我们就在家里戒,我会戒掉的…”
一得到自由,赵晓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抱着赵晓茜也是哭得稀里哗啦。
“不,妹妹,妹妹,你不能走,你一定要在这里把毒戒了才能回去。”赵晓茜轻拍她纤瘦的后背,小心安抚着:“姐姐答应你,只要你一有好转,我们马上就回——马上,我保证!”
“不,你在骗我,你又在骗我,你就是个骗子!”可赵晓兰却情绪失控,猛地一把推开赵晓茜,歇斯底理地喊叫了起来:“你每次都这
么说,可你有想过我在这里过着怎样的生活吗?他们压根就没有把我当人看过,每天都把我看得严严实实的,有时还用电棒来电我,把我绑起来,就像你刚才看到的那样,你说我是你妹妹吗?你就忍心看我这样被人欺负?呜呜…爸妈走了,你嫌我吸毒给你丢人了是不是?所以想把我关在这里直到老死,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