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莹不禁就蛾眉轻蹙。
这个洋鬼子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只要她每说一句话,他都要跳出来跟自己叫板呀?
“赵院长,这是戴维斯先生的化验结果。”
就在这时,刚刚出去化验的小护士正拿着化验单回来,递给赵清莹。
赵清莹接过来一看,顿时就把蛾眉高高挑起,不无得意地瞥了眼叫板的专家,才对私人助理笑道:
“恭喜,从化验的结果来看,戴维斯先生的感染情况已经消失,而且令人欣喜的是,就连血液中残余的蛇毒也几乎消失殆尽,已经完全脱离生命危险。”
私人助理脸上也是一阵狂喜,随即激动地又问:
“那是不是也说明,戴维斯先生的腿也已经保住了?”
这可才是他最为关注的焦点,要不然也不用白白折腾了这么些天,还险些就赔了性命。
赵清莹显然已经见识过林威的神奇医术,但仍不敢把
话说得太满,只轻轻一颔首,说:
“至少情况已经不再恶化,而且已经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那就好,那就好,这一切都是没有白费的,我要马上打电话告诉老戴维斯先生。”私人助理是不住地点头,脸露欣慰之色。
可一旁的那些专家却个个皆是一脸的不以为然。
难道他们一群鼎鼎大名的权威专家还不如一个小小疗养院的年轻院长?说出去怕都会让人笑掉大牙吧?
而就在昨天,他们几乎已经用尽抗生素,甚至连一种药性非常危险的抗生素药也在涉险使用,都不能起到任何的作用,难不成就那一缸不知名的药膏就能起到作用了?
带着一种不屑的心理,他们接过化验单,却在看清上面各项指标的数据后集体沉默了。白细胞、血小板都已经回到正常峰值,再加上昨夜退烧到现在都没有反复的迹象来看,危及戴维斯生命的感染已经被有效控制,不由都有些无地自容。
中午的时候,戴维斯也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甚至是一张开眼睛就说饿,让私人助理为自己准备合适的午餐。这情况表明戴维斯的脏器也已经恢复正常的功能,最终让所有人的心
都落了地。
始终在一旁密切观察着情况的老中医连忙上前:
“戴维斯先生,腿上此时有感觉吗?”
一条腿被纱布裹了四、五层,严严实实的,戴维斯压根就看不到自己腿上的情况,便说:
“我感觉到腿上好像有很多虫子在爬来爬去,痒痒的想去挠。”
老中医矍烁的眸中闪过一抹惊喜,随即又急切地追问了一句:
“那是痒在骨头上,还是痒在肉上?”
戴维斯认真地感受了会,才又说:“是在肉上。”
老专家就明白,确实是好转了,并且说明肌肉已经开始生长了。不由就把目光落到那个用来盛药膏的陶瓷缸里,心想:这药实在是太有用了,待会一定要把剩下的那点药膏带走,回去好好研究里面的成分。
现在大多数医院里对于蛇咬伤的治疗,都是使用抗毒血清和血液透析的方法。可又因血清的极不稳定性,不易保存,并不是医院里的常备药物,每年被耽误了的蛇咬伤患者是不计其数。如果有这种药得到推广,将会令很多患者减少很多痛
苦,甚至是重伤者也不用截肢留下终生的遗憾。
而接下来的两天里,除了不能拆开纱布看腿部的情况外,戴维斯的康复已经明显朝着利好的方向发展,精神也是大为的振奋。
第三天,就是拆纱布的日子。除了那十几名世界权威的专家外,医院里凡是有的地位的都想办法聚焦到了戴维斯的病房。
而拆纱布的工作,则仍是由那位老中医负责。
纱布在沾上排出的淋巴液后,已经慢慢变硬,粘连到一起,不能再一层一层地拆开。老专家找来专门的小剪刀,一点一点地小心剪开纱布,免得碰到了里面新长的肌肤。
而当把整块纱布都被拆开后,看到戴维斯那条已经完全消肿的腿时,大家都有些发愣,特别是在看着那些溃烂的地方已经结成干痂,
“简直就太神奇了,不可思议呀!”老中医由衷地赞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