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魅的话语像往常一样冰冷:“拿着,一天两次。”
话未落,她将一碗药端到洛重锦面前,另一只手的药包丢到洛重锦面前,洛重锦想站起来捡起,却一个跟头摔到了青魅面前。
浑身疼得打颤的洛重锦死拽青魅的衣角,怒瞪着青魅:“透骨大人呢?”大滴大滴的汗水从洛重锦额头流下,滴落地板烧出一个又一个黑洞。
“在与花无谈话。”青魅俯瞰地上的黑洞,满眼憎恶的欲要踢开洛重锦。
听到花无的名字,洛重锦心头一震,又是花无?她到底有什么好?
“告诉我!他们在干什么?透骨大人和花无到底在干什么!”
“与你好不到哪去。”一语毕,青魅一脚将洛重锦踢进房内,冷言道:“记得服药。”说罢,顺手将门紧闭。
但闻里面传出撕心裂肺的叫喊,有小婢胆怯的跑到青魅身边,小声的道:“花魁姐姐到底怎么了?”
青魅冷眼瞟着那个小婢:“你想破媚花楼的规矩?”
“小的不敢。”刚说完,这个小婢又回到房内干活去了。
此刻,已是白日,媚花楼又回到了往常的安静冷清。薄凉灰暗的光线从敞开的窗户照射进媚花楼内,留下几点斑驳的微弱光芒,不久就被低沉的乌云遮挡,消失不见。
看这个天,似是要下场大雨了。
阴暗的天一直蔓延到了妖境之外——无源观,如今的无源观是一个阳光不能照射的地方,神所抛弃的地方,阴森且诡异。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死尸,不计其数,景燚被囚禁在厢房内,连声音都穿不出去。
音夙几个箭步,飞入无源观大殿,落到一个身披银甲的男人面前,单膝跪地,叩首道:“禀报主人,赤樽来信。”
男人接过信,已知花无染上蚀鬼虫之事,青灰色的脸霎时紧绷:“你说赤樽的话可不可信?”
无源观有千年培婴草的事是透骨亲口所说,他与他说之时,是说花无生命垂危,帮助花无对他有利,而后又要他先去
无源观弄来千年培婴草,说到时候有用。
他虽不知为何要听从透骨,但他觉得此举对他无害。
现在赤樽又来信说花魁洛重锦与花无同时感染蚀鬼虫,难道就是透骨给他下的套?
见面前的音夙闭口未言,他深吸一口冷气,答道:“现在准备,明日起兵,进攻媚花楼,夺来蚀鬼虫母。”
“明日?”音夙心头一震,这也来的太快了。
男人横了眼跪在地上的音夙:“你不同意?”
“没,”音夙慌忙答道:“臣明日带兵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