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叽叽呱啦说了一大堆,旁边的男人认真地听着,雨逐渐减小,天空放晴,大朵大朵雨后的火烧云堆积在红色砖瓦楼外的地平线端。
柏树叶上,吧唧掉落下一大滩水珠。
温浅咂了下说的有些干的嘴唇,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对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叨叨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栉孔与虾夷的区别。
“……”
这人还、听的相当投入……
男人口袋里发出一阵嗡嗡声。
温浅看到他优雅地将手机从大衣布兜里摸出,放在耳朵边,电话接通,对面似乎有什么急事,说的却挺谄媚的。
“嗯。”男子慢慢悠悠地回应道,
“这事儿晚上再说。”
“……”
他挂了电话,就见刚刚还叽叽喳喳的温浅,正红着脸,绞着手站在旁边,
十分尴尬。
…………
…………
…………
没了声,两人大眼瞪小眼。
温浅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妈呀,她刚刚都干了什么?她是不是脑子哪儿不太对劲儿,都怪獐子岛那几个在逃小扇贝……
最终,还是男人先斯文地笑了一下,在雨后的残阳下,男人笑的散漫又迷人,温浅差点儿要被那温柔的笑容给沉溺,就听见男人用古琴般的嗓音,
突然问她,
“小朋友,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吧?”
“……”
温浅终于想起了自己过来的目的。
小脸“唰”地下子,直接红到滴血。
“嗯……”
“我是来……”
她踩着湿漉漉的鞋面,低下头,支支吾吾道,
“不好意思啊,是不是打扰您什么事情了……”
“没打扰。”男人笑的温和,仿佛完全不介意温浅此时此刻的尴尬,
“隔壁s理工的学生?”
“……”
“你怎么知道的。”温浅眨了眨眼。
男人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指甲剪的整整齐齐,像是一副弹的一出好钢琴的手。
他戳了下温浅书包上挂着的s理工的校徽,
明明白白。
温浅瞬间尴尬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为什么尴尬?她自己也不知道。
就感觉,心脏跳的好快啊……
扑通扑通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