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震动,一时找不到话来说,随嘴问:“井下是个什么样子的,黑黑的吗?”
“要带矿灯的。”
“哦。”顾雪姿应了一声,自己都觉得有些傻,到仿佛她不是老师,是跟在阳顶天身后的傻丫头了,道:“那怎么挖煤的。”
“打一条巷子进去啊,碰到煤了就挖。”阳顶天搜索着何无忌的记忆:“现在煤价高,我们村的矿一次就打了两道巷道,就是一条主巷进去,然后左右分叉,分别开采,象个丫字一样。”
“井下要有风吧,热不热?”
“当然要有风,不但热,还有瓦斯,用风机吹风进去,风机上接风筒,一直接到当头。”
阳顶天伸手比划,这时经过一户人家门前,几个妇女在门前的溪边洗衣服,便有人叫:“这是何伢子嘛,哦,今天星期六,带你媳妇回来外婆啊。”
另一个妇女便叫:“什么媳妇,人家现在叫女朋友的。”
“对,是叫女朋友。”
几个妇女一齐笑,眼光都落在顾雪姿身上。
顾雪姿没想到会这样,脸胀得通红,刚好路面不平,她一扭,身子一斜,呀的一声,就往一边倒。
还好阳顶天反应快,反手就扶住了她,不过一手扶着手,另一手就扶着了腰。
这个姿势本来也没什么,可落在那些妇女眼里,可就是另一番味道了,有个妇女还一片好心:“路不好走,你们城里妹子没走过,要当心。”
这算好话,但有一个就过份了,笑道叫道:“干脆要何伢子背你啊。”
这话引来一片笑声,顾雪姿一张脸更红得象刚染过的大红布,阳顶天生怕她着恼,连连摇手:“不是的,你们弄错了,她是我学校的------。”
话没说完,远处突然有人叫:“出事了,瓦斯突出了。”
这话象一记炸雷,轰得一干说笑的妇女齐齐变了脸色,一个妇女叫:“我家那个做早班。”
急收衣服,衣服却捡不进盆子里,她索性连盆子都不要了,转身就往岸上跑。
那个叫阳顶天背媳妇的妇女也跳了起来:“我家长根也是。”跑上来,心里急,差点摔了一跤,口中叫:“该死的,我早上跟他呕气,饭都没给他做。”
话音里已经带着了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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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这么高啊。”顾雪姿娇呼:“你一个月当我两个月呢,你们的班是怎么做的,时间长不长?”
“分三班吧。”
有狗叫,不过阳顶天一扬手,喝了一声,那狗认了出来,不叫了,反摇着尾巴一路小跑过来。
顾雪姿却是怕狗的,忙躲到阳顶天身后,阳顶天把狗赶开,道:“六小时一班,早上八点到下午两点,然后两点到晚八点,晚八点到凌晨一点或两点。”
“你一般做什么班?”
“我就寒暑假来打工,所以一般做两个班,中班和晚班。”
“连着十多个小时。”顾雪姿惊呼:“不累吗?”
“那有什么累的,年轻嘛。”
他咧着嘴笑,一嘴白牙,顾雪姿心中却有几分触动:“十多岁的人,为了挣学费,一天在井下做十多个小时,来我是真的不了解他。”
心中震动,一时找不到话来说,随嘴问:“井下是个什么样子的,黑黑的吗?”
“要带矿灯的。”
“哦。”顾雪姿应了一声,自己都觉得有些傻,到仿佛她不是老师,是跟在阳顶天身后的傻丫头了,道:“那怎么挖煤的。”
“打一条巷子进去啊,碰到煤了就挖。”阳顶天搜索着何无忌的记忆:“现在煤价高,我们村的矿一次就打了两道巷道,就是一条主巷进去,然后左右分叉,分别开采,象个丫字一样。”
“井下要有风吧,热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