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又下了场不大不小的雪,A市更冷了。陈黛薇刚从外面回来,穿着长到膝盖的厚厚羽绒服还冷得不行。
而陈雪泽现在只穿着件薄薄的白衬衫,扣子很随意地没系几颗。
又是一阵风刮过,陈雪泽:“咳咳……”
陈黛薇抿抿唇,犹豫了下:“你进来吧。”
她侧过身,陈雪泽就进去了。
关上门,陈黛薇看着陈雪泽清瘦的背影,眼神狐疑。
陈雪泽虽然总是一副漫不经心很随意的样子,但实际上是个很细致很敏锐的人。出门忘带钥匙,甚至大冬天的外套也忘记穿……这基本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要是夏子宴这样,陈黛薇马上就相信了。可这是陈雪泽啊。
陈雪泽仿佛没察觉到陈黛薇的打量,进门后也没四处看,很有分寸地自己找个地方安静坐下。
陈黛薇:“怎么没拿钥匙?”
语气轻飘飘的,像是随口一问。
陈雪泽咳嗽了一声,声音很轻:“忘了。”
陈黛薇顿时有数了,故意的。
陈黛薇:“外套也是忘记穿?”
陈雪泽:“……嗯,咳咳。”
咳嗽的时候他蹙着眉,看起来很难受。
陈黛薇一时间也不能确定他真病还是装病,她心里倾向于他在假装。
陈黛薇试探着问:“那你吃药了么。”
陈雪泽略微摇了下头,没什么精神地说:“没有。”
陈黛薇打量着他:“我给你找药?”
陈雪泽很镇定:“好。”
陈黛薇疑疑惑惑地去拿药了。
找到感冒药,陈黛薇拿给他。他看都不看,眼也不眨地全吃下去了。这架势,好像哪怕她给他毒药他也会毫不迟疑吞下。
看着他吃了药,陈黛薇在距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下。
她也不说话,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
他们距离有点远,她坐在椅子上,他坐在她新买的小沙发上。沙发实在小,不怎么能放得下他,他坐在那,手随意搭在一旁,长腿稍稍屈着,有些无处安放。
然而他却很自在,姿态放松得像在自己家里,看起来都要睡着了。
陈黛薇看了他一会儿,问:“没钥匙怎么办,要不要给开锁公司打个电话。”
陈雪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