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棡红着眼眶,抬头看了朱标一眼:“谢谢大哥。”
朱标去跟老朱请示了一下,只说是朱棡想去祭拜马皇后。
老朱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心里的小九九,也没有纠结,直接应了,叮嘱朱棡回去仁爱百姓,好好管理军务政务。
朱棡买了祭品去马皇后和李淑妃陵前好好磕了个头,大哭了一场。
朱标望着马皇后的墓碑,也悲从中来:其实他能理解朱棡。
没有娘的人,不管年纪多大,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没有安全感。
这边朱棡刚走,那边又有人来向老朱报称,朱檀请了几个道士来家里,教什么房中秘术,既能尽欢,又能不伤身子。还说怕自己享不尽这人间富贵就会死去,所以想要找长生不老之术。
老朱恼火得不行,直接叫兖州府尹把那三个道士抓起来打了一顿赶出城,并亲自写了一封信给朱檀,叫他:“勤于政务,莫要贪图女色,轻信江湖术士。这世上就没有人能长生不老。”
朱檀见老朱都知道了,十分害怕。可是他老实了几天,又悄悄在家开炉炼丹,搞得整个王府乌烟瘴气。
老朱叹息:算了,儿子们都大了,随他们去吧。
咱也管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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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雄英夜里开始发烧,太医束手无策。
没有几日,朱雄英便死了。
朱标痛苦万分。
老朱也着实伤心了一阵,下令追封朱雄英为虞王,谥号“怀”。葬了朱雄英,立朱允炆为皇太孙。
朱标意识到一件事:人生苦短。儿子有可能比老子还先死。
搞不好,等我死了,父皇都还没死,我也还没当上皇帝。
或者,等他干不动的时候,我也老得干不动了,父皇就会直接让比我更年轻的弟弟们接位。
所以,不能等了,至少要把有能力取代我,特别是同时被父皇偏爱的那个除掉!!
朱柏在长沙收到消息也暗暗震惊。
此事定与刘伯温有关系。
可是刘伯温苦心把牙齿和爪子隐藏这么多年,为什么会不理智的在这个时候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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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在曾牙长他们辞职之后,就任命了一个他提前安插进去,已经当了一年经纪的人做牙长。
官银庄则是他直接把太子府的管家弄去当掌柜了。
可是应天官牙局的生意,却好像手中的沙子,越想抓紧,就越流失得快。
如今已经像一级官牙局了。
可是官牙总局交上了的利润没变,朱标叫新牙长查。
新牙长把经纪们聚到一起,关门一天,专门来彻底盘查各个官牙局交上来的账本。
结果算了一整天,得到的结果是:交易量平摊到各地了。
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
官银庄的情形也一样。
当初建立这两套系统的时候,就规定的是客商可以在任何一家官牙局和官银庄交易,反正程序和费用都是一样的。
朱标总觉得朱柏动了什么手脚,可是又查不出来,十分憋屈。
还是要把朱柏弄回来应天,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好。
可是用什么借口把朱柏弄回来又不会让老朱不高兴呢?
朱标想得太入神,以至于刘伯温跟他说话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