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心里很失落。
尝到了绝对权利的滋味,忽然又要屈居人下,太痛苦了。
他太了解老朱了。
以老朱的脾气,就不可能只听听,要是觉得不合适的,肯定要扭着他改过来。
不过老朱还强壮得很,不舍得这么早放弃权利,他也可以理解。
可是他快三十了,再等下去,他也老了。
其实老朱这一个多月一直在留意朱标的各种动作。
他这是给朱标一个真刀真枪演习的机会。
毕竟从马皇后身上,他认识到了一件事情:他的生命也是有极限的。
万一他忽然去了,而朱标还是不能独立执政,江山必然易主。
经过这一个月的观察,他觉得朱标还是太着急了。
很多事情太理想化。
讲白了,就是对民情体察不够,对地方官的脾性还是不了解。
他知道朱标有些失落,散了朝,把朱标叫到书房:“咱在琢磨要不要让你再出去转转。”
朱标惊讶地看了一眼老朱。
老朱又说:“趁着咱身体还好,你可以放心出去游历山川,体察民情。等咱身体不好了,你就只能待在应天,轻易不能动了。咱还是想让你去考察一下西安到底适不适合做都城,顺便慰问一下各个承宣布政司,加强跟各个都指挥使司和卫所,这些掌握着咱大明兵权的人的感情。而且你四弟开春之后打了几次大胜仗,你也该去看看他了。这些未来都是你的江山,你要对所有情况了如指掌。”
朱标恍然大悟,抑郁一扫而空,被感动替代。
他哽咽了:“父皇。是儿臣浅薄了。”
是的,老朱说的没错。
他应该趁着老朱对朝堂有绝对的掌控力的时候,去熟悉未来自己要执掌的江山。
就像狼群用尿液标记领地一样。
要让所有人知道,我朱标才是未来大明的皇帝!是这帮狼的首领!!
不然这些武将都只知道湘王!
他还要去看看朱樉和朱棣。
看看他们如今到底有多强了,未来是不是还能如当初在应天时承诺的一样,永远忠诚于他。
朱标老朱说:“如今天气好,你琢磨琢磨,看看要怎么巡视,定个线路,带谁一起去。咱也好叫人配合你。”
其实就是叫朱柏配合朱标。
毕竟现在官牙局遍布全国,驿站遍布各个州府之间的道路。
加上朱柏又有钱,人脉又广。
用谁都没有用朱柏方便快捷可靠。
“是。”朱标犹豫了一下,又说,“父皇。儿臣建了一个锦衣卫。”
老朱摆摆手:“没关系,你建。你本来就需要一帮只对你忠诚的人。不然怎么坐得稳这个位子。你不必考虑咱怎么想。”
朱标的泪水涌出眼眶,颤抖着嘴唇说:“父皇。对不住,这一阵子,您那么伤心,儿臣应该多陪陪您的。”
老朱拍了拍他的肩膀:“咱没了老婆,你没了亲娘,你比咱更伤心。咱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你母后叮嘱你要好好治国,你不过是换个方式孝顺你母后和咱,所以不必觉得内疚。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要不停地回头看,要埋着头往前走。等你到了那个你最想到的位置,有的是时间慢慢回忆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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