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思,春情。可不应景?”岑沧海将水一饮而尽,他道,“既然越王没追究,你操哪门子的心。”
姜思思瞪着眼睛,是啊,她操哪门子的心?
还不是怕他又作死吗?
岑沧海说:“你桌上的水也拿来。”
“怎么?一壶不够你喝?”
岑沧海没回头:“或许待会儿就不够了。”
姜思思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直到黎士杰指了个不认识的人起来,他答完后,直接挑了岑沧海:“久闻世子殿下大名,某今日还想讨教一番,下一题便由世子殿下来答吧。在下的题目是——战!”
岑沧海头也不抬地站起来,几乎是那人刚刚坐下,岑沧海已经开始答了。
同样是半分钟,念完就算。
岑沧海这下随便指了个人,坐下去以后,那人苦苦思索良久,终于作出来,而后又点了岑沧海。
姜思思目瞪口呆地看着其他人答完后都点了岑沧海,而岑沧海像个诗库一样,思考的时间从来没超过半分钟。
一直到后面的题目越来越难,姜思思才听见有人答不上来的声音了,但那人肯定不是岑沧海。
岑沧海的手伸过来,姜思思恍恍惚惚地替他倒了水。
如果要给这个接龙赛取个名字,姜思思愿称之为“大战岑沧海”。
岑沧海像个boss一样,谁来拍谁,直到姜思思听见背后的人说:“我想向前面的姜公子讨教。”
姜思思还愣着,岑沧海接过话茬道:“她不会。”
后面的人依旧不依不饶:“来诗会的都是接了越王殿下的请帖,至少对自己的诗才有些许自信的同窗。难道姜公子当真是沽名钓誉之辈,只是靠着世子殿下才能在这里有一席之地吗?”
岑沧海说:“可越王殿下从来没有说过,来诗会的,一定会作诗吧?”
“这!”
那人去看越王,越王果真思考了一下,点点头道:“本王确实从未说过。”
众人一片哗然。>>
姜思思就算再不懂,也知道这句话出来,诗会的性质就要变了。
岑沧海这话或许没得罪越王,但是得罪了在这里的文人,这里面绝大部分都有可能考上科举当官去,到时候都是一届考生出来的,岑沧海的名誉就没有了啊!再加上,如果此时此刻没有一个立得住的理由,那连带着越王诗会的名头也要染上瑕疵,被戴上不公正的帽子。
她只想安安心心当个咸鱼,怎么那么难啊!
姜思思一咬牙:“谁说我不会的!”
那人说:“好!那我也不难为姜公子,就请姜公子,以歌女为题,作诗吧!”
姜思思闭上眼睛开始想,让她自己写肯定不行,但是她背得有啊!
她背过的古诗很多,其中有一首便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很合题,但是不行,在这种场合作这种亡国诗,简直立了个明晃晃的靶子,在场所有人都能抓到她和岑沧海的把柄。
而且系统也不会在这种事上帮她,现在只有靠自己了。
岑沧海悄声说:“若是不行,便不答。”
姜思思抬手:“你别说话,我正在想!”
那人还在唧唧歪歪地起哄:“姜公子第一试不作诗,第二试只喝酒,第三试不会也要靠着世子殿下才能过吧?”
回忆在岑沧海案桌下的废纸上定格,想到了!
姜思思睁开眼睛,笑道:“当然不会!”
“姜公子这是想到了?”
“还请越王殿下细细听来!”姜思思一拱手,声若洪钟,“君不见长安客舍门,倡家少女名桃根……薄命为女何必粗。”
此诗一出,众人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