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乔北心拿来外套和零食,又理了理他有些散开的领口,程望趴到他耳边小声说:“明天,明天,今天实在太晚了……明天再做,明天再做……”
乔北心反应了一下才明白程望在说什么,他无奈道:“我不是说那个。”
程望了然点头:“好好好,不是说那个,我也没说是那个啊!”
这个暧昧又带点异样含义的乌龙,终于让乔北心露出了这几天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
之后的几天他们依然只能这样度过,好在假期的加训只有四天,转眼间,这一晚终于是最后一晚训练了。
教官们体谅学生,取消了晚上的训练。乔北心连晚饭都顾不上吃,回宿舍拿了点日用品后,又一次百米冲刺去找程望。
有些默契不需要明说。
比如这晚他们都顾不上吃饭,身体力行着前两天的那个乌龙。
事后,程望枕在乔北心的手臂上,手指不老实地摸他的腹肌,一会儿戳戳这里,一会儿戳戳那里。
“视频里不明显,不怎么看得出来,”程望对比一番,说道,“你晒得好黑啊!”
乔北心自己也没注意过,听程望这么一说,也跟着低头对比了一下。
程望伸出自己的手,放在乔北心旁边给他看。
“还真是。”乔北心捏捏程望的手臂内侧,“哪像你,军训都晒不黑。”
程望偷笑两声,握着他的手指,又摸摸他的手臂,“也瘦了。”
乔北心闭着眼睛,翻身把他压住,“累。”
连乔北心都说累,看来是真的辛苦。
程望安静躺在他身旁,也不说话,存在感很低。
乔北心本以为他睡着了,小心翼翼想换个姿势时,发现程望瞪着大眼睛盯着他。
“还以为你睡着了。”
“没有。”程望回答。
程望挪开视线,几秒后又挪回来。每次程望露出这种表情,就是有话想说又不好意思。
乔北心捏捏他的脸,问:“怎么了?”
程望鼓鼓下巴,不好意思地说:“想问个问题,不好意思问。”
乔北心失笑:“跟我还有不好意思问的?”
程望眯着眼睛,一副豁出去的表情,“我……我想问,就是,那个,疼吗?”
……
乔北心:“嗯?”
……
程望说:“不是你让我问的吗?”
还真是。
乔北心:“……还行,不疼。”
乔北心对痛感的忍耐程度一向很高,小时候有一次在楼梯上摔了跤,还是看到裤子被血浸湿了才意识到自己受伤了。
程望脸上快冒烟了,慌乱地“哦”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