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过,她心爱的武士大人,有时候是一个害怕寂寞的家伙。还是一个很喜欢往肩膀上扛各种事情的人。
攘夷战争结束了。可是他的战争却没有停下。
不想留他独自一人。
想陪他很久很久,到生命尽头。
然而,现在这个状态的奈奈,连拥有念头都成了困难。混沌的意识已经越来越浅,她几乎什么都无法感受了。
黑暗很沉。
奈奈不知道的是,在她被关的旧仓库外,石城家的整个大宅邸,从东边开始燃起了大火。火来势汹汹,黑灰的浓烟漫上天,连夕晖余光都遮住了。
能动的起来的仆从和武士都去挑水灭火,看守旧仓库的人也不例外。这时,原来属于大桥家的,茶茶带来几斗的武士赤田,拿着佩刀到了旧仓库。
火光中的打刀被镀了一层焰红,红色的刀锋劈开了门。
富川城。
挖通了地牢下方水道的浑身沾着泥土的银时草草地用水清洗了一下自己。从工匠家弄到的图纸看,他从这个管道上去就能成功进地牢。
富川的守卫是真的森严。
银时能摸进来也踩了两天的点。
然而所有的计划在银时到牢房里时都失去了意义。
对方似乎有个布置已久的周全计划,让白夜叉成了瓮中捉鳖的那只鳖。
“什么啊,浪费阿银那么多时间,结果还是要我一个人包围你们三百个嘛。”银时的刘海挡着了他猩红色的眼,恐怖的杀气漫进眼底。
如果仅仅只是普通的幕府武士,银时不至于立刻就切换出这种神态。
围着他的是一群戴着斗笠,脖子挂着念珠,身穿黑色僧衣,手持禅杖的和尚。没有我佛慈悲,只有面无表情的冷酷杀意。
乌鸦啊。
当年带走松阳的就是他们。
银时永远忘不掉他被他们的禅杖禁锢在地上,竟然丝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松阳背过身。
“白夜叉。”一个天导众站出来。
“怎么?要求饶吗?来不及了,跟老家的老妈哭都不管用。”银时拔出了刀,舌头舔了舔唇。
这是不是说明他找对了地方。
那个天导众没有回答,只是从背后接过另一个天导众递给他的一团东西,他扔到了银时面前。
猩红色的瞳孔猛然一缩。
银时浑身爆发出强烈的愤怒,他的刀动了。
他的血和这些天导众的血让地上那团衣服又加深了暗红的痕迹。
那是桂小太郎和高杉晋助在和他分开行动时还穿在身上的军衣和洋服军装的一部分。
“他们可还没死。杀光我们,还是跟我们走,白夜叉,你自己选。”
那些天导众仿佛是没有痛感的僵尸,前仆后继。
最终,浑身浴血的战场修罗白夜叉停了下来。
“走吧。”
堕入鬼道的夜叉是无法停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