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闻言,毫不犹豫地下到庭院路面,朝他们走去。
不是不因为未知而害怕和茫然,可逃避也没有用吧。
不能拖累对她那么好的茶茶。
“等等,如果非要带她去,那么我也同行。”茶茶从屋内走出。
“茶茶!”奈奈愕然回头。
茶茶平静地看着那位带头的武士,她身量没有他高,但他犹豫片刻后,朝茶茶弯下了腰。
前去的路上,茶茶一直牵着奈奈的手没松开。
山里在下晴雨,蛙鸣和蝉鸣都不见了。雨打枝叶和泥上草石的动静又空旷又寂寥。
找了个潮湿的山洞过夜的攘夷三人组点了柴火堆,洞门用断木草草挡着。山洞的原主人是几只野猪,其中一只成了他们的晚餐,另外的被赶走,也许会在深夜回来报仇,可守夜的一个人也足能对付。
银时靠着洞壁,手里是刚刚从怀中摸出的一本旧棋谱。他仅仅只是拿着,却没有翻开。这是以前松阳给他的。
虽然……起因是他上厕所没带纸牺牲了胖次但是那些家伙太过分了吧,从小就一点良心都没有居然联合起来不借给他卫生纸。
岂可修,阿银的私塾生涯被霸凌了这是。
高杉从小就会跟松阳老师告他黑状。他的启蒙小黄书和小黄漫可是非常大方地分享给了大家,结果被松阳抓住后,只有这家伙装作没有看过的正经模样。
哪怕最后大家都被松阳埋地里晒了两个小时也不能阻止阿银对紫毛师控的嫌弃。
桂跑去偷偷找隔壁村的寡妇的时候,还是阿银放的风呢!阿银只不过回来跟大家说了事实就被这家伙发疯一样锤了。这年头看着老实的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想起过去,银时不由去看了眼山洞里的两个他不想承认的幼驯染。
火光映在高杉墨绿的眼底,像红色的血雾,那里面隐藏着凶兽。
桂在地上用干树枝沾水画路线,在画中,山口处的位置,不仅分出了两个方向,还在分岔路口前画了三只小猫。
一只猫死鱼眼,一只猫长毛还猫脸清秀,一只猫短毛还一副睥睨天下的表情。
银时抽了抽嘴角。
他们前天俘虏了那个返回江户途中的幕府大臣,在高杉对他用刑没多久,他就受不住的招了。
宽政大狱在全国各地波及的人不计其数,因为人数过多,他们并非全被押到江户关押和受刑。各地对幕府忠心的藩主和城主听从将军的檄令,建了监狱来扣押他们。
几年间,银时三人已经捣毁了十多个这种性质的牢狱。
现在他们有了两个极有可能关着松阳的地方的目标。那个大臣说长洲藩收押的人当年被划了一些分在那两处。近期幕府下了对犯人尽早处刑斩首的命令,他们最好兵分两路。
安山和富川。安山是深山里的一座小城,富川则是一座重邑。
“我说啊,阿银一个人去富川就够了。单兵奇袭可是我最拿手的。”银时把棋谱重新塞回怀里,脱下黑色皮靴倒着往下抖了抖,他靴子里在赶路的时候进了碎石子。
“切,半吊子自说自话什么啊。”高杉冷嘁一声。
“喂,阿银219胜哦,手下败将闭嘴吧。”银时恶劣地勾起嘴角。
“再来啊白痴。”高杉撸袖子站起来。
“嘛嘛,这个时候还是交给天来决定吧。”桂从背后摸啊摸,摸出三根木签捏在手里,“两短一长,来吧。”
不用直说的是,他们三个谁都想去更危险的地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