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私奔吗?还是……识人不清,害死了母亲的错?
或者说,为兄长那天救她而断了一只胳膊的永远的愧疚。
亦或者,她已经是个失去自己目标的人了,所以无所谓。
“茶……”
奈奈睁着眼看天花板,对茶茶的决定似懂非懂。她知道茶茶肯定不是单单为了弥丸大人所说的理由而同意的,这种妥协……是在弥补曾经的过错?还是茶茶后悔了,还是别的什么。
茶茶话里的意思,想传达的想法……对于奈奈而言,是一团乱麻样的困惑。
“嘘,奈奈,睡觉吧。晚安。”
“……晚安。”
不管是什么理由,茶茶决定要去嫁给他不爱的陌生人。那奈奈呢,奈奈现在追求自己所愿的所作所为,在日后也会为此而付出代价吗?
奈奈不怕辛苦,怕的是多年后自己回看自己,会觉得后悔。可是如果放任自己活在家里,听从长辈的安排过一生,那不用以后,她现在就会厌恶这样的自己。
不对,不一样的。
做出决定,就不能后悔了。
不管是从家里独立出来生活,还是选择坚持对一见钟情的对象的喜欢,想要学习剑道保护自己和保护别人,想画漫画倾诉自己的心中的脑洞世界,全部都是奈奈的决定。
就算未来会发生什么不幸,也不会后悔的。
同一个夜晚,攘夷战场前线,永殿山附近的营地据点。银时正烤着火拿着啃了一半的干粮炊饼,摸出先前从高杉那里顺到的养乐多一饮而尽。
这种酸酸甜甜的东西不如草莓牛奶一万倍。
他仰躺在草地上,猩红色的眼睛里映着夜幕空中一闪一闪的群星。曾经也有许多夜晚,他会爬到私塾的屋顶上,然后假发和高杉也都上来,最后是松阳。
松阳还讲了跟星星相关的故事之类。
那两个小鬼是听得津津有味啦,阿银就闭上眼睡过去。有他们在时,夜风都很温柔,困意就自然而然升起了。
“坂田大人,有个戴墨镜的眼镜架说要找你。”一个攘夷志士跑过来汇报。
“哈?眼镜架?这是人?”银时蒙圈地问。
“看起来是人类。”汇报的人竟也有点不确定。
“带过来吧。”银时两口把剩下的炊饼吃完,活动着脖子和手腕站起来。
跟着过来的果然是一个戴着墨镜的,深棕色头发还穿着棕色外褂,笑得尴尬又废柴,浑身散发出大叔浑浊气息的男人。
“阿诺,哈哈哈,我带了好酒来,一起喝一杯吗?”
一手摸着后脑勺,一手把提着的大瓶高浓度的清酒举到身前,长谷川·adao·泰三废气满满地说。
银时盯着他,猩红色的眼里露出充斥杀意的情绪。
然而墨镜大叔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不,与其说是没感觉到,而是感觉到了,却硬生生硬着头皮顶过。他从衣服兜里摸出几个酒杯,打开酒瓶盖,倒了半杯酒,率先喝了一口。
“真的是好酒,怎么样,尝尝吗?”墨镜大叔将酒和酒杯递出。虽然,这酒是由登势婆婆赞助的,据猫耳娘说只是十万元不到的廉价货。
“换个杯子给我啊,我可不跟男的搞间接接吻,何况还是个废柴大叔。”银时唇角微微勾起,是个又邪气又爽快的笑。
“又不是我想废柴的,归根结底要怪一个天然卷和两个小鬼头。”
“喂,大叔,告诉你哦,天然卷都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