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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格梦到自己躺在一片温暖的日光下,因为镜头模糊,所以整个世界都是低分辨率的。她看不清任何人的脸,只觉得自己正暖烘烘的,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在草丛里打滚。她发现自己可以穿过很多细小的罅隙,整个世界的色彩都重新被描摹和上色。
就像是童话故事里那样,小巫师喝下了变小药剂,然后就变成了像是豆丁一样的小人,钻进了妖精神奇的小人国里度过了一段时间。那些瑰丽奇幻的幻想立刻就出现在了佩格的脑海里……
佩格转过头,看到那好像是一条盘踞在自己面前的斑纹蛇。它就像是突兀地出现在了佩格的世界里,蛇总是显得凶残、邪恶、让人不安,随时都可能攻击和伤害人。可是佩格从不觉得害怕……她总是很亲近那些蛇,这一次也是如此。她奇异地发现自己能够听懂它在说什么。
亲爱的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黄油曲奇。
听起来好香的一个名字……
嗯,这是你给我取的名字。
蛇对佩格说:我没有吃过黄油曲奇的味道呢。
佩格严肃地纠正它:那你不能吃自己!
蛇嘶嘶地吐着信子,就像是在笑一样,可是童话故事里有微笑的猫、却没有见过微笑的蛇……佩格听到它突然说:呀,他来接你了。
一道颀长的影子从斜阳下被被拉扯出来,湖水映照着橘红的光,就像是一池子的橘子汽水,鱼汩汩地吐着气泡从底部冒上来。是谁呢?是谁从日暮里走过来。她奔向他,就像是之前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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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快到期末了,每天上课也变得紧张起来。德拉科因为佩格最近总是跑到格兰芬多那边所以时常冷嘲热讽,连潘西和达芙妮她们都不太理解她为什么还要跟格兰芬多当朋友。
“为什么不能跟他们做朋友?”佩格疑惑地问。
“你脑子不太清楚,很容易被他们花言巧语骗的。”潘西较为不懂得语言艺术地劝慰,“格兰芬多们都是一群只知道闯祸的家伙,那里面还有——那些血统低劣的家伙。”
“我们都知道是佩格你善良,不愿意抛弃以前的朋友……”相对而言比较懂得语言艺术的达芙妮先礼后兵,“不过她都选择去了格兰芬多,这不就说明她根本没有把你当回事吗?要不然怎么会不跟你一起来斯莱特林?”她们说的是桑妮·麦克米兰,在小时候她跟佩格关系很好,她们大约以为佩格会到格兰芬多那边去不过是顾及往日的情意。
德拉科在休息室里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发出了一声响亮的鼻腔声。
布雷斯瞥了他一眼:“如果嗓子有问题可以直接去医疗翼,你在这里哼哼也解决不了问题。”
“哼。”德拉科冷哼了一声,他恨不得把桌子盯出个窟窿来,仿佛那个桌子就是波特令人憎恶的脸——忽然表情又变得有些复杂,柔情和恨铁不成钢反复在他那张苍白的尖脸上上演,布雷斯除了看出德拉科此时复杂的内心,同时也觉得他可能有点什么大病。
他坐到了西奥多的对面。
西奥多:……
西奥多突然也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布雷斯若无其事地说:“最近天气不太好,确实很容易生病。”
西奥多困惑不解:为什么突然没效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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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时候忙着上课,晚上的时候佩格频繁地做梦,导致她睡眠质量很差,经常会在上课的时候睡着……很影响她听课的效率(虽然听了大部分也不太街道)。她看不清楚最后走向她的人到底长什么样,也从来没有在沙菲克庄园里见过那条蛇。她觉得这样奇怪的梦也许有着什么预兆的内容,于是她快速地打开了双面镜:“呼叫瑟吉欧!呼叫瑟吉欧!”
“怎么了?”瑟吉欧懒洋洋地问,“我们的佩格终于想家了?”
“还好。”佩格诚恳地说,“现在过得比较充实,还没有很想念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