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是救了他嫡子一命的人,更在以往与他有些“私情”,不似上回,宁王没教她再疼得死去活来。
这回,宁王亲自领人来了孟秋屋里。
他抬手示意侍从将汤药搁下,又问她一遍,“你可曾反悔?”
孟秋答他,“不曾。”
因着无甚好说的,宁王屈尊将药碗递给她。
目光从他白皙修长的手指辗转到那仍是茶褐色的汤药,孟秋忍不住打了个颤。
“哼……”宁王将药碗往后一收,“怕了?”
“……不是,”她如实道,“我怕疼。”
一时静默。
药碗被她接了过去。
宁王看着她前面说着怕疼,后面灌下那碗汤药,又是一阵失言。
他问她,“怕疼,不怕死么?”
“怕。”孟秋如愿后,毫不吝啬的朝他展开笑,“挺怕的。”
实话。她要是不怕死,为甚来做这劳什子的任务?就是贪生怕死,为了活命呀。
“这药觉不出疼。”宁王得了答案,也答她,“待会儿若发困便睡罢。”
孟秋恍然悟了,朝他俯身,“多谢王爷。”
宁王抬手抵在她肩头,将她这一礼拦了下来。
良久的相对无言。
“您……”她蹙着眉憋出话来,“这是要送婢子一程?”
这话没法接。
“来人,拿纸笔。”宁王扬声唤过侍从,与她说,“留封家书罢,我着人为你送去。”
“……!”实不相瞒,孟秋她真真没想到,“多谢王爷!”
她下笔甚慢,遵循着寄体的字迹,不敢疏忽。
待到停笔,孟秋将其折叠妥当,恭恭敬敬的朝宁王双手奉上。她思及那位妇人,语气也软上几分,“有劳您……着人送信时,吩咐那人说话和缓些,莫惊着她了。”
宁王定定的看了她半晌。
孟秋抬头望去,“……?”
他拿过那张信纸,坦然应下,“好。”
两人再无话说,宁王离开时孟秋本想起身送,却又被拦住。
“免了。”他理了理袖口,抬履朝外走,自有侍从为他开门。踏出门槛那霎,他不咸不淡讲道,“双膝骨裂。迎秋,好毅力。”
“叮——”
【请宿主注意维持人设】
“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