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恬然看她这模样一时间也是气得红了脸,但多少还维持着贵女的矜持,扯着手中的帕子说道:“庄七姑娘这是何意?难不成屋子里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你完了,你管当今圣上叫东西,你还说他见不得人,怕是要被打板子了。
这么一想,庄采薇笑得越发灿烂了:“你管我有没有?只要我还站在这,你们就休想踏进去一步。”
傅恬然脸上的表情终于绷不住了,抬手指着庄采薇就道:“庄七!不要以为我不敢说破,谁不知道你其实在屋子里藏了个男人!”
庄采薇二话不说“啪”地一下挥起手中树枝把傅恬然的手给打了下去:“这位姑娘空口白牙便想要毁我清誉,着实是其心可诛。”
傅恬然却不气馁:“若非如此你怎么死活不敢让我们进去看个究竟?”
“因为我看你不爽,不想顺着你来呗。”庄采薇把树枝放在手心里敲了敲,失足一副霸道模样。
傅恬然看她这般老神在在地怼自己,简直气得脑袋发昏,冲上前去就想强行破开房门,然而庄采薇本身武力值就高,手上又有树枝当武器,一只手背在身后,单手拿着树枝左点一下右点一下,轻轻松松就把傅恬然给挡了下来,不仅如此还招招都点在关键穴位上,看着没什么,实际上疼得能入骨。
人群里顿时就有小姑娘倒戈了,红着脸悄悄对旁边的人说:“庄七姑娘这英姿好生帅气。”
然而傅恬然就难受得很了,后头她都不敢动了,偏偏庄采薇不肯放过她,看似是她对着庄采薇左突一下又突一下,实际上根本就已经是在躲闪对方的攻势了,只是对方太狡猾,非要给人造成是自己主动的错觉。
身上又痛,心里又委屈,体面也没了,没过一会儿傅恬然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庄采薇,你别以为我抓不到你那个情郎就没事,你别忘了陛下心里可是门清的,就你这种名声都坏了的姑娘,陛下必不会娶你的,呜呜呜!”
庄采薇早就看这姑娘不顺眼了,上次赏花宴上吓唬了她一下,没想到她还不知收敛,这回又不知道听了哪里来的挑拨带着人过来闹腾,便存心要好好折腾她一番,这会儿看到傅恬然被自己弄哭了,她打得也挺爽,便慢慢停下手来。
她收起树枝,长出一口气道:“这就不需你操心了。陛下要不要娶我干你什么事呢?难不成你想着陛下不愿意娶我还能来娶你吗?你要不要问问陛下认不认识你是哪根葱啊?”
“朕确实不认识她是哪根葱。”冷不防地身后突然传来了言成简说话的声音。
紧接着房门“吱呀”一声被拉开,言成简就笑意盈盈地走了出来。
顿时众人也顾不得八卦了,呼啦啦在院子里跪成了一片。
傅恬然更是傻了眼,连眼泪都顾不得擦,头恨不得要埋到地底下去,再借她一万个脑子她也没想到屋子里的其实是陛下啊?
言成简忽略了身边一脸不满的庄采薇,理了理袖子,俯视着这一院子的后脑勺,笑容淡了几分,道:“朕难得有个机会出宫,情难自抑便约了未婚妻幽会一番,没想到却看了这么一场大戏。怎么?尔等还不赶紧退下,是想要朕好好记着你们的长相,回头再慢慢地罚?”
这话一出来,便知道言成简是动了怒的。
于是十几号人连连告罪低着脑袋落荒而逃,生怕被言成简记住了长相以后吃挂落,速度快得简直不像大家闺秀。
只一个呼吸间,院子里便又只剩下言成简和庄采薇两个人了。
言成简这才扭过头来看着气鼓鼓的庄采薇,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树枝,举到眼前看了看,道:“薇薇啊,你说你的脑子……是不是被雷给劈过了?”
“啊?”庄采薇一愣,竟然没反应过来。
“朕既然能从后窗跳进来,为何就不能从后窗跳走呢?她们要看,便给她们看好了,横竖一间空屋子。”言成简说完,拿树枝轻佻地点了一下庄采薇的额头,“这下好了,全京城都知道我们在长公主府幽会了,我这么光风霁月没有污点的一个人,可不能拿女儿家的名声开玩笑,看来不娶你还真是不行。怎么?就这么想嫁给我?”
庄采薇微微张了张嘴,一时之间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来,但又无言以对,终究还是抬起手掌捂住脸,十分惭愧懊恼地蹲了下来。
完了,好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自己挖坑自己跳了。
……她已经在坑底躺平,谁来把她埋了吧!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