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她不太好。
这个点,路上已经不堵了,车停稳在新酒店的楼下的那刻,许辞起身推开门,像是座椅上有钉子,低着头和傅云深快速说了句“再见”,小高跟鞋“哒哒”地在地上跑起来,裸色的小香风衣服几次要掉下来,被她扯了上去。
很快消失在酒店门口。
逃命似的。
傅云深没走,车子靠在酒店附近路边,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掏出根点燃,吸了口,淡淡的烟草味弥漫,和他心情一样烦闷。
中控台上的手机响了两下,他瞥了一眼,没看。
闭上眼。
两分钟后,他豁然睁开眼,酒店门口,许辞跌跌撞撞地朝他跑来,娇嫩的脸上挂着惊恐的泪。
……
警察来做完笔录,将门口带血的盒子端走,看了眼许辞,有些难以置信,“真的没有仇人?”
这一片都是他们承管的,同一个人连着几天在不同地方被人放了类似诅咒的东西,两家酒店的监控还恰好出了问题,这种巧合他们还真没见过。
更别说,许辞三令五申她是头一次来米兰,没有仇人。
警方说不出原因,“这件事情我们会深入调查,当然,你们这边如果有什么消息要第一时间联系我们,”他抬起眼皮看了眼女人,“那今天晚上——”
“我会陪她,还请放心。”傅云深扣住许辞的肩膀,防止她被吓得腿软再次跌倒。
警方看过傅云深的资料,是个大人物,放心了下来,“有任何事情联系我们。”
半个小时后,傅云深推着许辞的行李再次回到了他的房间,连着几天的高压,许辞这会有些撑不住了,傅云深怕她一个人呆在小房间会害怕,把自己的大房间让了出来,自己铺了张毯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陪着她。
“国外有时候就是会有这种恶作剧。”他倒了一杯水,递给许辞。
许辞这会已经缓过来些,眼角还残留着红,明显有些疲惫,接过水杯的时候,手还是抖的。
沙发上的手机响了下,傅云深看了眼,抓着手机往外走。
许辞忙叫了声他的名字,抿了抿唇,又没再说话。
傅云深懂了她的意思,下巴一抬门口,“接个电话,就在门口,不走,你先洗澡。”
许辞点点头。
傅云深的这场电话打得很久,许辞洗完澡,躺在床上,还没打完,隔着门,他的声音有些模糊,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她翻了个身的时候,手机也骤不及防地“滴”了声。
贺晨提前知道了她明天回去,说要提前去接她。
“好。”她罕见地紧张了,隔了一会儿才发出去。
贺晨又问了问她在米兰的情况,她敷衍了几句之后,对方也识趣地不回了。
放下手机,她一眼看到了床头柜上的耳钉。
是某知名珠宝设计师的定制款,刺眼地不行,很难让人挪开眼。
许辞想了想,起身去拿。
“许辞。”门忽然被推开,傅云深一脚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