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甲听到秦雪川这样问他的时候,他忽然吓得站不稳了。
秦雪川见他不说话,于是便朝着外面的人挥了一下手,随后那名老妪便进到正堂之中。
当她看到李甲的时候情绪十分激动,她此刻恨不得立刻把眼前的这个人给掐死,可是当她刚要扑上去的时候,就有人把她拽了回来。
李甲此刻满头冷汗,可是他仍是不认这罪,反而指着那名老妪说道:“太子殿下,是她诬蔑下官,下官是这里的父母官,怎么会献媚讨好那些匪寇呢?”
就在这时,那名老妪听到李甲口中喊出了“太子殿下”这四个字之后连忙跪下来连磕三个响头:“太子殿下啊!老妇求殿下还老妇还有老妇女儿一个清白啊!”
秦雪川听到这话之后又看向李甲:“既然你说自己没干过这事,那为什么这名老妇会平白无故地诬蔑你呢?”
李甲此刻浑身发抖,他的脸上差点就把“心虚”这两个字写在脸上了。此刻他仍否认道:“请殿下明鉴,下官真的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那名老妪此刻抬头道:“殿下,您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老妇所住的那条街道上的人,那些人都见过官府的人把老妇的女儿带走了。求殿下一定要还草民一个公道!”
话音刚落,秦雪川就叫外面的人:“来人啊,跟着这名老妇去她的住所附近看看。”
秦雪川来得突然,事先并没有知会这里的太守,所以李甲想要做什么手脚的话,他也没那个机会。
话音刚落,李甲忽然“噗通”一下跪到了秦雪川面前,他此刻求饶道:“请殿下恕下官死罪,此事确实是下官干的。”
那名老妪听到他承认了之后,想要上前打他,可是被一旁的人拦了下来。
秦雪川此刻有些头疼地扶了一下额,他道:“老人家,万事自有本宫作主,你不必如此着急。”
那名老妪听到他这样说后连忙跪下道:“草民信太子殿下一定能还草民一个公道!”
秦雪川听她说完后,于是就命人把她带下去了。此刻他看着李甲:“刚才你还说你身为父母官不会献媚讨好于那些匪寇,如今却承认了,欺骗本宫,残害这里的百姓,本宫可以立刻要了你的脑袋。”
他说的轻声细语,可是这话让人听着却格外惧怕。
李甲听说他说这话后连忙叩头求饶道:“请殿下饶命!下官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秦雪川听说他这样说后微挑了一下眉:“你有什么苦衷,说来听听。”
李甲此刻连忙道:“下……下官自从上任之后便知道这宁安州郡的龙虎山上有匪寇,可是臣也是迫不得已啊!龙虎山上的那些土匪实在是太厉害了,朝廷三番几次派人来剿,可是最终都没个结果,下官实在畏惧那伙土匪的势力,所以才不得不依附于他们。”
李甲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忽然仿佛像是真情实感一般滚落下两行泪水,他继续道:“那土匪头子贾常胜最好色,而且最喜欢折磨那些长得好看的处子,所以我们郡里每过半年都要送他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所以……”
秦雪川听到这里的时候,脸色忽然变得阴鸷,他低下嗓音冷声道:“所以你就把无数年轻貌美的女子送到匪寨里任他们糟践?”
“请殿下明鉴!下官这也是迫不得已啊,如果不是为了保全整个宁安州郡的百姓,下官也不会出此下策啊!而且这些年来,下官已经向陛下递了不下数十封奏章,可是就是没人理会这里的匪患啊!”
秦雪川听到他这话之后微蹙了一下眉头:“你这话的意思是怪陛下没有派兵来清剿土匪吗?”
李甲听到此言大惊失色,他又连忙叩头道:“下官自然是不敢!下官怎会怪陛下呢?”
“既然你不敢,那为何刚才又要提到此事,难道不是打着朝廷的幌子来给自己开罪吗?若这里的匪患真的这么严重,你大可如实上报,想必朝中不会有人不管,可是本宫近些年来却听说朝中并未收到任何有关于龙虎山匪患的奏章,李甲啊……你好大的胆子!还敢来骗本宫!”
秦雪川一气之下将自己手边的茶杯给打了下去,茶杯“嘭呲”一声落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李甲在下胆子都要吓破了,他连忙道:“是下官有罪,请殿下责罚!”
秦雪川看着他这副嘴脸的时候心里便觉得有些恶心,只不过现在还不能杀了这个人,毕竟现在他还有利用的价值。
秦雪川此刻又问:“李甲本宫问你,你曾经跟那贾常胜见过面吗?”
李甲听到他这样问后呆滞了一下……
秦雪川见他不说话,于是就吩咐外面的人:“来人啊,带下去斩了!”
话音刚落,李甲猛地抬头,他连忙又磕了几次头,他从刚才磕到现在,头都割破了。此刻他惶恐地说道:“下官这就说,请殿下恕罪!”
秦雪川听到他这话后,又冲着门外的那些守卫挥了一下手,随后那些人便退下了。
李甲此刻老实交代道:“下官确实跟那个贾头子见过几次面,不过都是去送他要的东西的时候见过面。”
秦雪川听到他说这话有些含糊不清,于是又问:“除了年轻貌美的女子,他还要什么?”
李甲继续答道:“不过是些金银财宝罢了,对了……他还要了些铁矿。这宁安州郡的铁矿一般都是我们自己挖了再上报朝廷的,可是那群土匪却威胁下官,如果不把铁矿交给他们,他们就要下山把整个州郡都给屠了。”
“下官这宁安州郡虽然是个小地方,但也有数万百姓啊!那些土匪太厉害了,连朝廷都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下官为了州郡的百姓们只好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并这些年来做了假的铁矿挖采奏章递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