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川听到了这话之后冷笑了一下,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将萧誉推开,而萧誉却紧紧地抓住了秦雪川:“你不要生气。”
“所以你来找我带来的好办法就是这个吗?”秦雪川怒声道,说完他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萧誉拿出帕子为他擦去嘴角的鲜血,他冷漠道:“是,纵使殿下心疼,也请听在下一言,舍弃这枚棋子。以后我会成为殿下的棋子,为殿下所用。”
秦雪川此刻冷静了下来,他无力地倚靠在萧誉的怀里:“本宫自己的身子本宫自己知道,我怕是命不久矣了……在本宫死前,本宫可以成全你一个心愿。”
萧誉这时捂住了他的嘴:“你不要这样说,你别这样说……”
秦雪川轻轻拿开了他的手:“你来接近本宫不就是为了你的自由吗?本宫可以成全你,本宫死前会写一封奏表给父皇要你去为本宫守陵三年,到时候你就可以趁机离开这里了。”
萧誉听到他这样说之后蓦地瞪大了双眼,他抬起头来看着秦雪川:“难道你以为我接近你只是为了这个?”
秦雪川轻轻笑了一声:“难道不是吗?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开始,我就看出了你的眼里的不甘,我知道你早就不想待在这里了,你与本宫纠缠了那么久,所以本宫愿意成全你。”
萧誉听到这一番话后什么也没说,这是紧紧地抱住了他,而后脸颊紧紧贴着他的额头。
秦雪川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了,只是他现在病重已经无力保护阿英了。秦雪川想如果此刻他撑不住去了,他临死前向皇帝上书,皇帝到底也还是会怜悯他的,即使不为了这个,他还是会在乎南灵王。所以他一定会答应让萧誉去为他守陵。
萧誉抱了秦雪川许久,后半夜的时候秦雪川便昏睡了过去。
他见秦雪川睡着了,于是便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说到底终究是他太无能了,秦雪川拜托他的事情他一件也办不好。
萧誉回到自己府中后径直往管瑄的住所走去。
他知道管瑄是自己父亲的亲信,所以临川王才那么放心的把他派过来跟着自己。而且萧誉早就知道管瑄的医术高超。
早在冬猎之时,他为秦雪川把脉的时候,萧誉便看出了他的眉心有些微动,看来他已经知道秦雪川所患的是什么病症了。
而且管瑄去年也曾说过,秦雪川决对活不过今年。
秦雪川吃了他所制的药丹之后确实好过一段时间……
“哐当——”萧誉一下就推开了管瑄的房门。而管瑄也好像早就知道萧誉会来一样,他正端坐在自己正屋的桌子上。
屋里的蜡烛全部点燃显得十分亮堂,现在他正坐在桌前喝茶。他见萧誉气势汹汹地跑了过来,于是便放下茶杯:“夜深了,世子不宜动怒,否则于身体安康无益。”
萧誉走到管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既然你知道我深夜要来,那就知道我一定想要问什么,管瑄你奉我父亲的命令跟着我来到这里,可是你别忘了现在你也在这凤都之中。”
管瑄笑了一下:“老朽知道世子深夜来这里是想问我什么,所以老朽特地在这里等待世子。”
萧誉松开了他的衣领:“我知道你对我撒过谎,只因为你是我父亲的人,所以我一直对你宽容忍让,但时至今日,你还不肯对我说实话吗?其实你早就知道太子所患何症了,但却一直不肯说,你是想看着他死吗?”
管瑄听到之后跪到在他的脚下:“世子难道忘了当日王爷对您的叮嘱了吗?世子不可对这凤都中的任何人产生感情,更何况是这大楚的太子。而且,卑职早就说过了,太子活不过今年的,太子能活到现在这个地步,也算是他的福气。”
萧誉听到他这话之后,眼中忽然布满了血丝,他又弯下腰拎起了他的衣领:“我不管,你告诉我,他到底得的是什么病,无论用什么代价,我都要让他好起来!”
管瑄叹了一口气:“世子现在意气用事,日后恐怕会后患无穷。”
萧誉知道管瑄就是自己的父亲派过来监视他的,所以他一直在等待一个回去的时机。他现在的处境跟身为棋子的秦雪川又有何不同?
萧誉冷静了下来,他顺了一口气之后说道:“现在的太子庸懦无能,如果他现在死了,秦洛川是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人选,到时候我们对付他会更棘手一些,不如现在就先利用秦雪川成为我们的棋子。”
管瑄听到他这番话之后,眼中仿佛早已经看透了一切,他抬头看着萧誉笑道:“世子当真是这样想的?”
萧誉看着他:“所以你在质疑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