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月蛰冷眼看着女魔修,脚下渐渐有黑气蔓延出现。
女魔修也在看着她,脸上笑容僵了一下,随即马上掩去,掩面娇笑一身:“仙长说笑了,小女子不过一介散修,在暗市引路也不过只是求些许庇护,又怎么可能是魔修呢。”
殷月蛰面无表情,低头揪了揪怀里白狐头顶的毛毛:“哦,那就死吧。”
才说完,她的腕间突然就蹿出一道黑影,直奔那女魔修而去。
“厉哥,救我!”
女魔修只觉得浑身突然被寒意所侵蚀,努力想要调动体内的魔气,却丝毫没有反应,整个人站在原地根本无法动弹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黑影离自己越来越近。
当的一声,魂摄链被一柄黑刀劈开偏离了方向,从那女魔修的耳边划过,一直深入到地里。
死里逃生,耳畔传来剧烈的疼痛,女魔修愣愣的抬起手摸了一下,黏糊糊的很湿润,再抖着手放在眼前一看,入目便是满手的血腥。
“啊!”
女魔修瞪大眼睛猛的尖叫,疯狂甩手往身上擦着血,似乎只要把手上的血擦干净,她的耳朵就没有受过伤一样。
慢悠悠把魂摄链收回来,殷月蛰没有再管那个女魔修,反而是侧头看向巷子中一处阴暗的角落。
“反正这里也没有正修,又何必要躲躲藏藏。”
殷月蛰已经恢复了本貌,抬起头在宽大帽檐的遮掩下,只能看到她那一双赤色满含玩味残忍的眸子,以及微扬的唇角。
刚刚那把黑刀,就是从那个方向飞砍出来的。
一时间,巷子中只能听到女魔修崩溃的哭喊。
哭个一下两下还能接受,但是这么一直哭,殷月蛰就有些受不了了。
她本来就不是很有耐心脾性很好的人,一双手下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魔修。
也只有在江衍的面前,才能保持唯一的一点温顺耐心。
而不耐烦了,解决的办法也很简单。
“不愧是宗主,果然和传闻中一样,杀人不眨眼。”黑暗中的男人走出来。
他身材魁梧高大,面容黝黑丑陋,甚至左眼只剩下了一个漆黑的空洞,赤裸在外的上身满是伤疤和或大或小的刺青。
而其中,最为刺眼的,便是他心口处那赤红色山峰状的刺青。
拔下插在墙上的黑刀,男人狞笑着朝殷月蛰行了个礼:“血峰忍厉,见过宗主。”
殷月蛰扫忍厉一眼:“这就叫杀人不眨眼了?看来忍堂主是眨着眼杀人了?”
她也不过是嫌吵,所以直接让魂摄链把那女魔修颈骨全都勒断了而已,连血都没流。
忍厉也不知道是真听不出殷月蛰的嘲讽还是假听不出,依旧是狞笑着:“宗主说笑了,魔域谁人不知宗主的心狠手辣,即便是不在魔域了,也依旧能在顷刻间让两个势力消失在魔域。”
“哦,所以呢?你血峰想成为第三个?”
殷月蛰逗着怀里的白狐,连眼都没抬。
听殷月蛰说了这话,忍厉脸色一变,眼中露出几分骇然。
她杀人,向来都是光明正大的。
忍厉说的那两个势力,在魔域来说并不算是很厉害的势力,但俗话说得好,苍蝇腿再小也是肉,这些中小势力终归是有利用价值的。
所以她即便身在正修界,也在派人暗自拉拢这些势力,只不过她接任宗主的时间还是太短。
也没有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去树立自己的威信,所以这些势力对她还是多有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