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这边并没有让他们等很久,很快他们就知道他下一个报复的是谁了。因为贾政被一纸调令,直接发配岭南那样的荒凉之地做了知州。
知州本来也是一个从五品的官职,只是贾政一个从五品的部里的京官一下子被调任到那种未开化之地,这已经算是被贬了官了。
他要去的地方,甚至比张氏的父亲张老大人发配之地还要荒凉。甚至听说那边到处都是瘴气毒雾,实在不是什么好去处。
“你真的对你二叔下得去手!”荣庆堂贾母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对着贾琏说道。
不过贾琏却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老太太这话叫孙儿不解。二叔调任自有朝廷的安排,哪里是孙儿一个四品小官儿能插嘴的?
再说也许朝廷就看着二叔这麽些年一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便想着叫二叔出去历练历练,回来也好方便升迁。”
“琏兄弟,老爷已经有了春秋,不如叫我这个做儿子的替爷出京外任。还是叫老爷就在京城,专心侍奉老太太的好”贾珠这时候对着贾琏拱手道。
“珠大哥这话兄弟更加不明白了,要是珠大哥想当官儿,自然要到吏部衙门安排个合适的缺儿。
哪里是我说怎样,就怎样的。
再说二老爷忠君为国这么多年,难得有这么一个历练的机会,哪里能辜负朝廷的好意。
凡事都讲究因果报应的,没准儿就是谁看着二老爷一直压在他头上不顺眼,所以才把二老爷弄出了京城呢。
再则,珠大哥现在可是咱们荣国府的嫡长孙。
本来身子就金贵,要是出去万一有了什么意外,再叫珠大哥落了个病根可怎么好?”
贾琏这话也许别人没听出是什么意思,但是知道了当日大妹妹和母亲在佛堂对话的贾珠却是听明白了。
贾琏这是在告诉他,当日二太太说的话他全都知道了。而且还在提醒贾珠,现在他的体弱多病说不得就是当日事情的报应。
贾母自然不愿意叫小儿子到那边远之地吃苦,便还要开口说话。只是却被一旁的贾政给拦住了。
“琏儿说的也有道理。毕竟圣意难违,我在工部这许多年,也该出去历练一番了。”
“老二,你也不看看你如今多大岁数,哪里还经得住那样的磋磨。要是在外头出了什么事,可叫我这个老不死的该怎么活呢。”
贾母说着,便又哭嚎了起来,“国公爷你走得早,干嘛非留下我这个老不死的,看着一家子骨肉相恶呢。”
看着悲伤不已的母亲,贾政也是红了眼圈,“老太太,既然旁人能去,儿子自然也去得。
只是儿子这一去,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
还望老太太为了儿子保重自己。”
那母子两个相对泪眼,几乎就要抱头痛哭。
贾珠也实在不忍叫老父出去吃苦,便对着贾琏欲言又止,“琏兄弟……”
只是看着贾琏那双直直盯着他的眼,再想想当日佛堂里母亲亲口说出的那些话,他此刻便是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来。
而贾琏看着他们这副好似生离死别的样子,心中无波无澜。
他甚至在想着,当初他的母亲兄长离世,他的这些家人不知道有没有这么伤心。
贾琏这样的油盐不进,一家人都拿他没有办法。
贾政便只得匆匆收拾了行李,带着贾母给的足足的银子还有他心爱的文姨娘以及一众的奴仆,出发到岭南上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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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现在连贾政那里都动手了,你说他会不会再对贾珠、贾宝玉他们动手呢?”
在系统空间里目睹了这一切的许丽有些不确定的对自家老公问道。
“应该不会吧。他不是说了吗,不会对自己的血脉至亲出手。
而且他将来还想着继承荣国府的爵位,就得在他那岳父和皇家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爱新觉罗家不是一直都讲究不杀自家兄弟儿子吗?
因此贾琏肯定也不会轻易犯这个忌讳的。”梁鹏也跟着分析到道。
“也是,毕竟他还有老婆孩子。
在他们这个时代,有一个对手足兄弟下手的爹,他那两个孩子名声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样的影响,道也算是对那些人多少有个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