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现在真的有的事儿了,贾珠却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这个当兄弟的。
心里微寒的贾琏也没有示弱,马上就给他回了过去,“我不过是借了岳父的光才得了这么一个官职,哪里就会叫人眼红嫉妒了?
再说别说有岳父大人在,那些人便是看着咱们荣国府的招牌,也不会轻易寻咱们家的晦气。
说不得就是原来哪一个苦主,如今过了这么些年终于有了些能力,所以才想法子报复咱们家。
不然谁好好的会揪着二太太这个内宅妇人不放。”
他这话说的可不算是假话,他可不就是当年的苦主如今在寻仇吗。
至于其他人听了,都觉得说不得这就是最有可能的一个可能。
毕竟这些人是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到底是他们谁再什么时候到外面跟人家结的仇。
那么现在唯一能说的通的,就只有当年事情的苦主在暗中报复。
想通了这一条,旁人还没说什么贾政便先开口怒道:“真是一个败家丧德的毒妇。我们荣国府的百年基业,险些就毁在这蠢妇的身上。我就应该直接休了那蠢妇才好。”
贾珠一听父亲要休了母亲,心里当下就急了,于是直接就跪地抱着贾政的腿哀求道:“老爷息怒,如今事情到底如何还尚且不知。
再说母亲嫁入咱们贾家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还求老爷看在我们兄妹的份上,不要怪罪母亲了吧。”
面对儿子的哀求,贾政并没有心软还是一直喊着要休了王氏那个毒妇。
看着一直跪地不停哀求的大孙子,贾母有些心疼了,于是便开口道:“行了老二,王氏不能休。现在还是好好瞧瞧,事情该怎么解决才好。”
贾母环视了一遍屋子里的子孙,然后又接着说道:“便是真的有人想找咱们家寻仇,也得先把那人给找出来。
不管是私下里赔人家些银子也好,还是怎么着也罢,不能再叫咱们荣国府的名声在外头继续败坏下去。”
……
从荣庆堂回来的贾琏心里十分的气愤。
他既生气自己干什么心软不忍心对血脉至亲出手,又生气贾珠这个兄长关键时刻却第一个怀疑他,同时叫他更加生气的是,这一家子人就没有一个真正想对王氏如何的。
一旁的静涵看他坐在那里自己一个劲儿的生闷气,便过去坐在贾琏的身边,问了刚才荣庆堂的事儿。
贾琏伸手抱过身边的小媳妇,就把刚才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跟她说了一遍。
静涵听了倒并不意外,只开口问他,“那爷现在想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那个王氏虽然可恶,但是我又不能真的毫不顾忌我们贾家的名声。
难道还真的叫人一纸状书把她告到衙门不成。
恨只恨现在咱们手里没有当年事情的真凭实据,不然哪里还容得王氏现在这么逍遥自在。”
“当年的人,难道全都找不见了?”
“当年那王氏的帮凶,可不就是周瑞那两口子。
只可惜那两个奴才也早早就死在王氏手上,剩下他们那对女儿女婿手里也没有证据。”
“那当年婆婆身边的人都去哪里了。”
这话倒提醒了贾琏,因为从小就没有生母在身边。就连他生母张氏留下的那些人,也都没给他留下一个。也因此贾琏从来都没往他们身上想过。
静涵看他这样就知道这是也想起这回事了,便又继续提醒道:“你手里不是拿到了婆婆的嫁妆。
那些婆婆陪嫁的庄子和铺子,总会有一些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