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莺怎么会去宣德侯府?”他们家何时能跟这些家族走动了?
说来话长,再说,她也是觉得莫名其妙,可能骆莺就是转运了,骆老夫人摆摆手:“你别管这些,反正就是认了,等会信国公夫妇就要到了,你先把想说的话打个腹稿,别说错。难得有机会与信国公交谈,你得给他留个好印象才是!”
“儿子晓得。”骆绍安连连点头。
他没什么天赋,三十来岁才考上举人,母亲花了些钱财给他谋了个知县的职位,如果今儿能得信国公青睐,往后的路就好走了。
他低头默默背昨夜写好的东西。
许氏也在叮嘱骆箐,叫她做出好姐妹的样子,千万不要跟骆莺,骆燕闹别扭。
骆箐憋了一肚子的气,也不好反驳。比起章家,信国公府显然是更不好惹的,她可不想像上次那样挨章允宁的耳光。
“她是不是偷偷去拜了什么菩萨?”骆箐抹着口脂道,“怎么尽碰到好事呢?”
许氏也奇怪,但拜菩萨是不可能的:“白马寺那么远她怎么去?她哪次出门我们不知?可能……是她父母在地下保佑她吧。”
会是这样吗?
骆箐瞧一眼母亲,这个倒不好要求自家父母去做的。不过也罢了,只是干女儿,怎么也比不上亲女儿,穆夫人心血来潮而已,可能过阵子就不把骆莺放在眼里了。
这些富贵人家就是花样多。
她拿起眉笔开始描眉。
尽管如此,等她再大一些,还是得想办法与这些人家来往呢。
信国公夫妇稍后就到了。
骆家请的宾客们纷纷迎上去,众星拱月一般。
奈何穆易金刚怒目似的,这些人话到嘴边都不敢说出口,只好去亲近穆夫人,可穆夫人又是弱不禁风的模样,看起来像是遭受了很大折磨似的,弄得他们也不敢造次。
骆老夫人忙朝骆绍安使眼色。
骆绍安挤上前去:“卑职参见国公爷,国公爷夫人。”
穆易知道他是谁,略一挑眉:“竟特意从荷田县赶来,看来骆知县你很疼爱你的大侄女。”
此话叫骆绍安有点难堪,他微红了脸,讷讷道:“阿莺的大事,卑职肯定要在场的。”
穆易对骆家的事早已了解,唔一声没再开口。
本来骆绍安已经准备好了,打算跟穆易说下荷田县的事,顺带引出穆易在临安任职创下的政绩,从而拍马一番,谁想到二人交谈从一开始就不顺,他就不知道怎么打破僵局。
穆易懒得理会,携穆夫人走入正堂。
骆老夫人看儿子太过拘束,忍不住皱眉,跟在后面道:“我已经派丫环去请阿莺。”
厅内早已摆好饭菜,院子里也有两桌,人并不多。
穆夫人笑一笑:“不着急,正好我也有事与老夫人商量一下。”
骆老夫人忙道:“商量谈不上,穆夫人尽管说。”
骆莺很快就跟骆燕,骆棠一起来了。
骆老夫人看时辰差不多,吩咐许氏:“开始准备吧。”
像是赶着一般,但穆夫人也不介意,就跟穆易并排坐在高椅上。
梅娘把棉垫铺在地上。
骆莺端端正正的跪着,把才做好的手帕双手呈上去:“时间来不及,不然我定会做两双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