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北铁青着脸,坐在发奋图强的路望远旁边玩手机,给沈柏回消息。
[沈柏]北哥,你到底来不来啊,我们都找着河了,水贼他妈清。
[傅成北]来。
[沈柏]你俩小时前就这么说的!
[傅成北]我他妈要能马上来能等到这时候?
[沈柏]啥事啊这么急?
“这道题。”
傅成北还没聊完,耳边就传来路望远可憎的声音:“我觉得解题思路没问题,可结果跟答案不一样。”
傅成北咬了咬后槽牙,放下手机抽走卷子,只看了两眼,便不耐道:“加减乘除都能错,自己检查。”
不过路望远没看题,毫无预兆问:“你饿不饿?”
饶是傅成北也顿了下,没料到路望远突然转移话题。
不过既然说到这儿了,傅成北眸色微闪,顺着杆子道:“是有点,正准备出去。”
“那走吧。”
路望远放下笔,起身,拿了手机就准备往门外走。
傅成北嘴角抽了抽:“你不写了?”
路望远:“地毯挺厚,可以将就一晚。”
“什么?”
傅成北猛地起身,瞪着路望远:“那你刚急个几把!”
路望远:“我哪急了?”
傅成北吼:“你问我半夜写不完怎么办!”
路望远眨眨眼,正想说话,可看着傅成北咬牙切齿的表情,再也绷不住,唇角一弯竟是笑出声。
“小北你真是……”
诠释了什么叫死要面子活受罪。
傅成北再傻,看到路望远笑的那一刻,也知道自己是被耍了。
他拉着脸,一步一步靠近路望远。
“听好了,今天咱俩必须死一个。”
半小时后,芳山山脚的河边。
这里相比服务区,显得更为静谧。没有晃眼路灯,没有饭馆烤肉的味道,只有月光、树木和清凉的夜风。
齐逸一帮人和班里几个同学正围坐在河边枯草地上,毯子上堆满了各类零食,应该是在玩什么游戏,总之笑声不断,热闹非凡。
傅成北路望远快走到毯子中央了,才被众人发现。
“北哥!”
沈柏一见傅成北,立马惊喜喊了声,正准备起身扑上去,看到他身旁的路望远,又生生止住了动作,干巴巴用嘴表达:
“就等你们来了,快坐快坐,游戏还没完,最终输的人要脱衣服去河里待两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