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到时没考好,怪我。”
陈虹:“”虽然有这个可能,但被人当面说出来,陈虹也不知道该怒还是该笑。
反正气得很。
“不怪你。”陈虹好不容易缓下口气道:“只要你肯借给我,我抄完还你。”
卫瑾幼还是不松口,自顾自的做饭。
陈虹真是怕了卫瑾幼了,刚好大院门口传来衡傲荞和伊袁的说话声,怕被人发现自己的举动,又怕暴露目的,资料没了。
陈虹小脸绷紧,要是有人认真观看的话,还能发现她绷紧的面泛起红。
“真的,卫瑾幼你借给我抄,抄完还你,再给你十块。不,二十块钱,怎么样?”
不怎么样!
卫瑾幼倒不是不想借,而是陈虹的态度吧,有点气人。她就想磨一磨她而已。
卫瑾幼假装不在乎,可落在陈虹眼里却是卫瑾幼顽固又气人,她刚要加价,想到了什么的她立马凑到卫瑾幼身边。
用同道中人的语气哄骗,“卫瑾幼,这份笔记不是给我用的。我想你肯定能理解,求而不得的滋味。我的心上人想参加高考,他知道你整理的笔记有用,想让我帮忙借。我跟他关系平淡,我一直想突破,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他对我有所求,你就帮帮我的。我想你肯定能理解的,要是当初你追容知青,有人这样帮你,你肯定也会高兴的,是吧?”
卫瑾幼:“”
我不,谢谢。
这都是什么鬼啊!
不过卫瑾幼还是从陈虹的话提炼出关键点,陈虹有心上人,心上人不怎么理她,可能还没在一起,是她单方面追求。二就是,她的心上人知道自己手上有整理的知识点。
不过,这是哪个混蛋外泄的?
卫瑾幼把嫌疑人定在谭定这个混不吝身上,她眼睛微眯,脑海滚过千万种酷刑。
身处后山,准备收工的谭定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总觉得自己被什么盯上。他警惕的环视四周,等查不出什么,再走到休息放水壶的树下,拧开水壶,大口大口的给自己灌水。
爽呀!
卫瑾幼最后还是没把自己整理的知识点给出,不过答应跟其他人商量,要是其他人答应的话,可以借谭定的出去。
谭定也有做知识点整理,是卫瑾幼为了让他巩固知识,逼他做的。
而卫瑾幼之所以没借,一是因为陈虹的心上人不是他们知青院的,而衡傲荞和伊袁也知道卫瑾幼手上有资料,他们一直想借,但找不到借口。现在好了,有人开了头,她们也不客气了。
所以,卫瑾幼秉承着亲密关系原则,等容承他们回来商量后,要是其他人都不用了,可以优先借给衡傲荞和伊袁。
哦,还有后来加进来的杨兴修。
陈虹眼看借资料队伍越来越壮大,欲哭无泪。不过好在结果不错,也就遁走了。
一九七七年九月,中国教育部在北京召开全国高等学校招生会议。十月二十一日,全国各大媒体争相报道恢复高考。
此消息一出,全国振奋。
这时,卫瑾幼四人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
大队长罗烈看他们日夜兼程学习,跟村干部开会决定,让知青们上半天工休半天。有了更多的学习时间,水头村的学习氛围越烈。尤其是一些村民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卫瑾幼有一份厉害的学习资料,争相过来借阅。
卫瑾幼也不是小气的人,她知道对于中断了十年高考的国人来说,这次高考意味着什么。初期的资料他们已经不需要了,卫瑾幼四人大方的把他们初期甚至二期的资料都贡献出来。
此举动感动了许多人,也无意中把名声不怎么好的水头村掰了回来。
就这样,时间在紧张的学习气氛中飞快度过,很快就来到了十二月。
高考的时间定在了十二月六日到八日,卫瑾幼四人为了节省更多的时间,十二月初就在县城定了旅馆。在五号的下午,四人和其他知青跟着村里的拖拉机来到了县城,等待明天的高考。
开拖拉机的是罗庄,罗庄并没有参加高考,不过他的弟弟罗凌参加了。在离开时,罗庄从座椅下放拿出一个布袋,递给卫瑾幼。
“这里面是鸡蛋,我娘让我拿给你们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