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岳看着局势突变,脸色顿时苍白起来,但她绝不能承认自己污蔑了谁。
她可以天真,可以蠢,但绝不能道德败坏。她在省城挣扎了那么多年,她知道名声对于一个以后要往上爬的人,是多么的重要。
薛岳顾不得村民们的惊讶和批判,先声夺人哭了起来。
还别说,她这一招对于像她这么漂亮的女同志来说,还是挺管用的。
薛岳长得好看,是那种天然自带楚楚可怜风格的女子。尤其是她哭泣时,那种让人忍不住同情她,可怜她,想要帮助她的情绪,尤为的重。
本来赵爱国是不想再管了,毕竟自己刚丢了这么大的脸,革委会的面子都被他丢没了。可薛岳这么一哭,他又好像不管不行。
他左右为难,最后甚至还想为难卫瑾幼。
卫瑾幼一看他的脸部表情就知道不对了,立马道:“赵干事,刚才你许下的承诺,是不是该实现了。”
赵爱国干事:“”
他脸色不自在,却该死的又撞见了薛岳可怜兮兮看过来的眼神,他咬了咬牙道:“这位卫知青,做人还是不要太要强的好。你们能下到这里一起当知青,有什么是不能好好解决的?要不”
“赵干事是不想把做错事,污蔑我的人抓走了?要知道,要是她们污蔑成功,我可没有机会在这里哭。而你们也不会给机会我哭,不是吗?”卫瑾幼目光灼灼的问。
她眼里的清冷和看透一切的目光让赵爱国难以自容,又恼又怒,“你不是没被污蔑到吗!”
“所以?”
“因为我反抗了,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清白了,就代表这一切没有发生?那杀人未遂是不是就不用判刑了?”
“这能一样吗?你简直就是胡搅蛮缠,不识好歹!”
“那行,那我不跟你胡搅蛮缠了”
赵爱国和薛岳刚要松一口气,却见卫瑾幼毫不畏惧的耸了耸肩,眼睁睁看着她道:“那我直接报公安好了。也省得你们革委会麻烦,也省得浪费你们的宝贵时间来跟我胡搅蛮缠。”
赵爱国:“”
薛岳:“????”
薛岳差点没被卫瑾幼这么一大喘气,气得心肌梗塞。
赵爱国不顶用,眼看着自己就要被卫瑾幼送进局里,薛岳气得牙痒痒,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想办法。
薛岳可是知道的,卫瑾幼在龙湖县公安局有人,听说当初宋大河被送进局里,就有她在公安局的关系。薛岳可不敢在这样的情况下,被送公安局。
薛岳顾不得擦干眼泪,柔弱却声量不小道:“卫瑾幼同学,我没有污蔑你啊。你有证据证明我污蔑你吗?我只是无意中发现药园在不是收割期间,莫名被采摘了药材。我以为是小偷所为,找人过来看看,我哪里污蔑你了。”
“赵干事,我找你的时候是不是也说过这样的话,我没有指名道姓说是卫瑾幼同学啊!”
赵爱国眸光一亮,“对,薛知青是这样说过。我们过来前,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信,你问问其他人。其他人也是不知道的,你们,说说。”
这个‘你们’是指其他知青。
赵爱国认为,能跟薛岳一起来的,肯定也会站在薛岳这边。
薛岳也是这么认为的,再加上刚才赵爱国莫名其妙的说要把所有人都抓起来。薛岳相信,其他人即使真的怕了卫瑾幼,为了自己,也不敢乱说话。
旧知青,确实不敢乱说话。
赵爱国一问,以卢文兵为代表的其他人立马低头,不回答。
就连新来的陈虹,也不敢。陈虹这个人精,知道明哲保身。
不过衡傲荞却不懂。她一早就想站出来说话了,但这些人叽叽哇哇个没完没了,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机会难得,衡傲荞张嘴就要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