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凤问:“你还会写诉状?”
韩超刚才在洗碗嘛,戴着围裙的,摘了围裙说:“都是格式化的东西,我有专业书籍,对着写就行了。”
“那我去洗脚了,哥,你也早点睡。”陈玉凤忍着笑说。
她要进门的时候,就见韩超双目半狭,正在望着她,唇红齿白的。
陈玉凤当然知道,这狗男人虽然啥也没说,但今天,他的心情可谓一波三折。
把领导请到家里来,并且当面吵家庭琐事,其实是很丢脸的。
不但陈凡世以为她要学会窦娥,韩超也是这么想的,毕竟陈玉凤只有初中文凭,从小到大,去过最远的地方是安阳县城,她大概率,连军法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他请客人来的时候,没想过她能用对口舌的方式把事情对出来。
抱的心思是,徐师长是自己人,让媳妇儿撒个气,即使丢了人,他能兜得住。
后来,他替她摁着陈凡世,但心是虚的。
怕她学窦娥,怕她要跪在地上哭。
当然,即使她那样做了也没什么,徐师长和马士任会劝几句,韩超最终也会通过起诉的方式,法律解决这件事。
但徐师长和马士任难免对他有看法:好汉没好妻,娶了个没文化的媳妇儿。
韩超来不及跟她细聊,全是临场应变。
她会把人丢到领导面前。
而最明智的办法不是大吵大闹,是起诉,通过法律途径解决。
徐师长和马士任的作用也不是青天大老爷。
他们是证人,当案子被军法授理的时候,他们可以替她,出庭作证!
书里说这狗男人瞧不起她,之所以一直不离不弃,是因为她为他守了七年的恩情。
而之所以欣赏齐彩铃,则是基于对方出众的能力。
也不知道狗男人如今心里于自己有没有一丁点的欣赏。
但今天陈玉凤不但戳穿了亲爹,而且得到了两个现场证人,她特别满足。
上了床,当然,甜甜早睡着了,蜜蜜还在咬手指。
陈玉凤脱了衣服,还得把胸罩解了,小女孩望着妈妈,突然伸手:“妈妈,不要解嘛,我喜欢看眯眯罩,看,里面有两只白白的小兔兔喔,一蹦一蹦的。”
外面的韩营长本要出门的,停在客厅门口,发根,寒毛,瞬时竖了起来。
“快点睡觉。”陈玉凤说。
“妈妈,给我唱首歌,我要听歌才能睡着。”蜜蜜说。
“窑洞洞点灯一块块明,妹妹我心里就你一人,白天我墙头上盼你回家,夜晚我绣枕头扎手忘了疼,枕头上鸳鸯一对对,哥哥你回家暖暖我的心……哥哥你不是人,你丢下妹子好狠心……”
轻轻拍着闺女,陈玉凤哼着山歌,也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韩营:这歌,遭不住!
水烟瓶有人见过吗,小时候看老人家们抽水烟,总觉得那东西可香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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