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沐烟吃完饭后才知道已经过了两个多时辰,这个时候外面的宾客早已散去,也怪不得天都黑下来了。
这一下午,两人都窝在房间里,明眼人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尤其是彼此父母,真真是羞死个人。
凰沐烟越想越脸红燥热,生气的瞪着龙瑾,仍觉得心里不解气,气呼呼的又掐了他好几下后,才忍不住道,“真是的,这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龙瑾知道她是害羞的,也不敢多言,本来下午就闹了她许久有点理亏,这个时候也任由她撒气了,更何况她掐起来于他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不过这话他自然不会说。
凰沐烟见他光顾着收拾桌面不说话,也不回自己,像一个木头一样认自己掐,突然觉得没意思,也无端有一些委屈,默默的松开手,坐在椅子上嘴里也渐渐消了音。
她不说话了,龙瑾也开始感觉不对劲,他把两人的餐具都堆在托盘上,垂眸看着低下头的她,心下一咯噔,莫名的担心起来,还以为她只是想抱怨自己几句,现在不说话,也不看自己了,难道她真生气了?
他没了继续收拾的心思,黏糊糊的蹭了过去,坐在椅子上伸腿与她的腿贴近,她不理缩了缩,龙瑾又腿伸直了一些,试探性的又想去牵她的手,结果手才刚碰到就被她藏在了身后。
不需多言,龙瑾就明白她这是真的生气了。
他不明白她到底气什么,只以为她气两人在房间太久担心被人笑话,连忙解释道,“烟烟,没关系的,往日神兽们结侣都是族人们走个过场,吃个饭就行,而新人主要是露个面,不会有人在乎其他,也没人敢笑。”
其他族龙瑾了解不多,但他上次参加的一次结侣喜宴,两人新人就是喝了一杯酒,然后不管来来往往的宾客,便在房间呆了好几天,不仅如此,其他族人都是这般,所以龙瑾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担心这些。
而他理亏,也是觉得那事之时,有时候会太过兴奋而莽撞弄疼了她。
凰沐烟听着他的话,心里倒是对这事松了一口气,虽然还觉得羞耻,但回想遥远记忆里凤凰族人的成亲一事,也明白神兽们的确没那么虚礼。
只是她还是有些不得劲,莫名难受,抿了抿嘴若有若无的“嗯”一声后,又闭上了嘴。
听到她回自己了,龙瑾仍没觉得她情绪有多放松,他皱了皱眉,担忧的想:难道下午真弄疼她了?
可是,两人的体质不至于连这两个时辰都受不住
凰沐烟一直低着头不理他,龙瑾也开始觉得有些焦躁了,他用腿触碰她,她就缩腿,缩到没有退路后,她便一动不动的任由他碰。
龙瑾蓦地起身,白色木椅在光滑可鉴的地面上拖曳出刺耳的声音,他抬脚往门口走去。
凰沐烟一愣,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后,咬着唇眼泪却不争气的落了下来,滴在她的内衬红裤腿上,濡湿了一块深色印记。
她沉浸在自己委屈的思绪中,悄悄的落着泪,并不注意到原本出去的人又静悄悄的返了回来,他手上拿着一个小的玉瓶,耳朵微动,视线凝在她的大腿上,那一处本该是大红色,此刻被什么晕染了一般,变成了深红。
他把玉瓶放在了桌上,无奈又怜惜一般的叹了一声气,蹲下身子将她抱在怀里,“什么时候,你也这么爱哭鼻子了?”
嗓音带着安抚温柔,凰沐烟闻言,却是让原本静默的哭泣声都泄露了出来。
龙瑾听到她的哭声后,越听越是觉得心疼,如视珍宝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后,他坐在她旁边,抬起她的下巴,瞧见她眼眶哭的红了一圈后,又对自己多了一丝懊恼。
他低头凑过去亲她,凰沐烟满脸是泪水不愿他亲扭过了头,龙瑾也不生气,极有耐心的有追随着她的脑袋转来转去,时不时的亲在她濡湿的小脸蛋上,她似乎有些羞恼了,抬手推开了他的脸,沙哑着嗓红着眼怒瞪他,“谁叫你亲我的,你不是出去了吗?干嘛还回来”
“娇妻在内,我怎舍得走呢?不过是给你拿药去了。”
他不正经的又凑近她的脸亲,凰沐烟只觉得他脸皮太厚,推了一次又一次,最后泄力不管他了,好不容易缓和的情绪又有了流泪的冲动。
龙瑾动作一顿,彻底慌了。
“好了,烟烟,我不亲你了,别哭了好吗?”
他抱着她,有些担忧的看着她腿间,越发懊恼,紧张忐忑的问她,“是不是我下午弄疼你了?要不要擦药?”
说罢,他抬手将桌上的玉瓶吸到了手上。
凰沐烟哭声一顿,察觉到他目光后,连忙缩着腿,想到自己身上还腰酸背痛他一点事都没有,眼泪流的更欢了。
龙瑾看她这模样,还以为自己真的用力过猛,也顾不得什么,将她放倒在床上打算给她上药,察觉到他的意图后,凰沐烟哭都哭不下去了,往床内侧滚去。
龙瑾见不得她还这么折腾又哭泣的样子,心疼又坚守己见的觉得她是疼,那里是受伤了,硬是要给她上药,一来二去,凰沐烟的心思全放在躲避他身上,只是床就这么大,她还是很快被他抓住了腿。
他见她躲,只以为是害羞,又不忍她继续这么痛,小心翼翼的哄着道,“烟烟,乖一点,上药就不痛了,不要害怕,我们是夫妻,没什么好害羞的。”
“谁害羞了?我有说我那里痛吗?”
凰沐烟怕他真脱自己的裤子,手死死扯着裤腰,脸颊眼睛带着哭泣后的余韵,反驳道。
龙瑾手停了下来,手轻轻碰了碰她依旧有些濡湿的脸蛋,迷茫又心疼的问她,“那你为什么哭呢?”
他是真的不懂,下午的事他解释过了,身上她也说没有伤,既然不痛,为什么那会儿哭的那么伤心,那么生气呢?
凰沐烟也摸着自己的脸,回想刚才自己的眼泪,只觉得人间不值得,白流了。
她闷闷的把脸埋在被子里,也对自己不久前的哭泣觉得突然。
可能是,明明下午两人都在床上,最后下床难受的人反而是自己,她虽然不痛,但身体上的疲倦却是掩盖不住的,哪像龙瑾那般,还越发生龙活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