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微越看越气,把书往旁边一甩,扬声喊道:“画眉,给我端一盏蜜水来。”
画眉原是小丫鬟,自打顶替巧容成了程微的贴身丫鬟,格外尽心,一听主子吩咐,忙不迭端来一盏蜜水。
程微接过来喝了,蜜水温度刚好入口,甜度适中,落入腹中暖洋洋甜蜜蜜的,她这才舒畅了些,又伸手去拿扔在床头没看完的话本,心道,这六出花斋的话本子就是好看,明明让人看着气得牙痒痒,可一旦放下,就忍不住还看。
“姑娘还喝吗?”
程微擦擦嘴:“不喝了,刚刚气得不行,现在好多了。”
正抬脚迈进门的程澈听到这话,笑问:“微微,谁惹你生气了?”
一听是二哥的声音,程微手忙脚乱把话本子放下,想到他能透过屏风上侧的镂空雕花看到她这里动静,来不及把话本子塞回书架,更不敢欲盖弥彰地塞进枕头底下,干脆直接丢在枕边,理了理鬓发,对着走进来的程澈故作平静道:“二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程澈解下大氅搭在屏风上,只着一身青色锦袍走了过来。
“你这丫头糊涂了吧,已经快晌午了,等祖父祖母他们回来,还要过去给他们拜年呢。”
京城的勋贵官宦人家,大年初一家长们都奔着皇城去了,等过了晌午,才轮到家中小辈给他们拜年。
“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二哥就在我这里用饭吧,等下咱们一道去拜年。”
程澈目光落到程微脚上:“你脚伤还未好,就不要折腾了,我对长辈们解释一下就是了。”
程微直接下了地,走了几步:“二哥,你看,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用了止痛符,她半点疼痛都感觉不到,自然能随意走路。
其实程微也知道,这样一来,说不准脚伤会加重,可她若不趁着今日拜年让旁人知道她脚好了,明日又哪能跟着韩氏进宫去探望大姐姐呢。
程澈盯着程微右脚,有些疑惑。
习武之人受伤是常事,以他的判断,妹妹脚上那样的伤口,这么短的时日是不大可能这样利落走路的。
该不会是这丫头为了明日能进宫探望大妹才逞强吧?
脑海中划过这个念头,程澈挨着程微坐下来,伸手去探她的脚:“真好了?让二哥看看。”
眼看要被揭穿,程微心中大急,慌忙抓住程澈的手。
程澈挑眉:“嗯?”
“二哥——”程微咬着唇,嗔他一眼,“哪有你这样子,都不说一声,就随意看人家脚!”
蹲在门口的欢颜忍不住想提醒自家姑娘,前几日二公子还给您脚上涂了药呢,又猛然想到主子不久前的警告,吓得赶紧捂住了嘴。
程澈手僵在半空。
一直以来,亲密无间的兄妹二人常有亲昵动作,可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在身侧少女似嗔非嗔的潋滟目光下,那声含嗔带恼的埋怨让他耳根迅速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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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微越看越气,把书往旁边一甩,扬声喊道:“画眉,给我端一盏蜜水来。”
画眉原是小丫鬟,自打顶替巧容成了程微的贴身丫鬟,格外尽心,一听主子吩咐,忙不迭端来一盏蜜水。
程微接过来喝了,蜜水温度刚好入口,甜度适中,落入腹中暖洋洋甜蜜蜜的,她这才舒畅了些,又伸手去拿扔在床头没看完的话本,心道,这六出花斋的话本子就是好看,明明让人看着气得牙痒痒,可一旦放下,就忍不住还看。
“姑娘还喝吗?”
程微擦擦嘴:“不喝了,刚刚气得不行,现在好多了。”
正抬脚迈进门的程澈听到这话,笑问:“微微,谁惹你生气了?”
一听是二哥的声音,程微手忙脚乱把话本子放下,想到他能透过屏风上侧的镂空雕花看到她这里动静,来不及把话本子塞回书架,更不敢欲盖弥彰地塞进枕头底下,干脆直接丢在枕边,理了理鬓发,对着走进来的程澈故作平静道:“二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程澈解下大氅搭在屏风上,只着一身青色锦袍走了过来。
“你这丫头糊涂了吧,已经快晌午了,等祖父祖母他们回来,还要过去给他们拜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