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不开眼的程微心中大急。
《鸳盟记》的故事她想听很久了,据说是一位病死的小娘子借着他人肉身还阳,嫁给了青梅竹马的未婚夫的故事。
这话本流行已经有两年多了,她还是无意间听人提起后缠着二哥给她讲,偏偏二哥拉了脸不同意。她干脆悄悄遣了小丫鬟去书斋买,买回来后还没来得及翻就被二哥抓个正着,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二哥再也不给她讲故事了。
是以,这《鸳盟记》对程微来说,是横亘了两年的求而不得,诱惑不是一般的大。
她急得额头都见了汗,可要睁开仿若千斤重的眼皮,似乎还是差了一点儿。
程澈仿佛能感受到幼妹的焦急,一边用帕子替她拭汗一边又抛出一个诱饵来:“这次随先生去荟城游学,发现荟城有一种叫‘鸳鸯奶卷’的小吃,二哥尝了,奶香浓郁,酸甜适口,你一定喜欢,只可惜那东西易坏,不能带回来。”
怎么也睁不开眼睛的程微听了又着急又委屈,心道二哥越发的坏了,她虽睁不开眼睛,但听得到,怎么不直接把《鸳盟记》读给她听?还有那什么鸳鸯奶卷,既然易坏,又何必巴巴说出来,让她听得到吃不着!
小姑娘正郁闷着,就听程澈慢悠悠道:“不过,我觉得微微一定爱吃,就缠着那做鸳鸯奶卷的婆婆学会了。”
程澈嘴角含笑望着程微,就见她睫毛抖了抖,终于睁开了眼睛。,!
姐姐,你腰抽筋了么?当心摔了脸盆。”
这话犹如一道利剑直戳巧容心口,她甚至忘了二公子还在,当下柳眉一竖,斥道:“欢颜,你这小蹄子——”
“要闹出去闹。”程澈斜睨过来,淡淡说了一句。
也不知怎的,明明是淡淡的一句话,不像大公子训人时端着世子的架子,亦不像三公子训人时那样一本正经,可巧容就是不敢多言了,端着洗脸盆低头往门口走。
她一紧张就忘了恢复正常的走路姿态,腰肢扭得反而更厉害了,可这回手中多了沉甸甸的洗脸盆,一迈步洗脸水立刻撒了些许,脚踩上去顿时一滑,就听咔嚓一声,腰扭了!
欢颜稳稳接住差点被巧容摔出去的脸盆,恨铁不成钢地道:“巧容姐姐,你瞧,我就说你腰抽筋会摔了脸盆吧,幸亏我一直注意着呢。”
巧容哆嗦着嘴唇差点气昏了,偏偏又怕身后的二公子着恼,只得硬着头皮扶着腰一步一步向门口挪去,疼得直打哆嗦,等出了房门就瘫成了一团。
程澈抬手拨开通往内室的珠帘,就见一个形容消瘦的少女静静睡在床上,无声无息,寂静骇人,像要被宽大的锦被吞没了一般。
他快步走过去,视线落在少女内陷的脸颊和尖尖的下颏上,不由一阵心疼,执起她的手,轻声唤道:“微微——”
睡在床上的程微睫毛微动。
视线一直未离开少女面庞的程澈眼神一紧,手上加大了力气,再次唤道:“微微——”
程微小扇子般的睫毛轻轻颤动,一颗晶莹的泪珠自眼角滚落。
程澈忙自怀中掏出一方折叠整齐的白色细棉布帕子替她轻轻拭泪,帕子一角绣着两只偏胖的蜻蜓,格外惹眼。
“微微,你听得到二哥的话,是么?”程澈只觉胸口堵了一块大石头,柔声道,“对不起,二哥回来晚了。”
他说着,忽然感觉到握着的手一动,不由眼睛一亮:“微微,二哥答应你,以后再不出远门了,你早些醒来吧。”
一连昏睡了两日的程微其实意识还是清醒的,就是总少了几分睁开眼睛的力气,此刻听着程澈的话,心中急得不行,拼命去抬眼皮,想看一看多日不见的二哥。
程澈见程微对他说的话有反应,许诺道:“微微,你醒来,二哥还给你讲故事好不好?你那次不是说,想听《鸳盟记》的故事吗?当时二哥没讲给你听,等你醒了一定给你讲。”
睁不开眼的程微心中大急。
《鸳盟记》的故事她想听很久了,据说是一位病死的小娘子借着他人肉身还阳,嫁给了青梅竹马的未婚夫的故事。
这话本流行已经有两年多了,她还是无意间听人提起后缠着二哥给她讲,偏偏二哥拉了脸不同意。她干脆悄悄遣了小丫鬟去书斋买,买回来后还没来得及翻就被二哥抓个正着,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二哥再也不给她讲故事了。
是以,这《鸳盟记》对程微来说,是横亘了两年的求而不得,诱惑不是一般的大。
她急得额头都见了汗,可要睁开仿若千斤重的眼皮,似乎还是差了一点儿。
程澈仿佛能感受到幼妹的焦急,一边用帕子替她拭汗一边又抛出一个诱饵来:“这次随先生去荟城游学,发现荟城有一种叫‘鸳鸯奶卷’的小吃,二哥尝了,奶香浓郁,酸甜适口,你一定喜欢,只可惜那东西易坏,不能带回来。”
怎么也睁不开眼睛的程微听了又着急又委屈,心道二哥越发的坏了,她虽睁不开眼睛,但听得到,怎么不直接把《鸳盟记》读给她听?还有那什么鸳鸯奶卷,既然易坏,又何必巴巴说出来,让她听得到吃不着!
小姑娘正郁闷着,就听程澈慢悠悠道:“不过,我觉得微微一定爱吃,就缠着那做鸳鸯奶卷的婆婆学会了。”
程澈嘴角含笑望着程微,就见她睫毛抖了抖,终于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