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前陶心怡和程瑶关系并不这么好。
自古文人相轻,放到女子身上,同样如是。
陶心怡自幼饱读诗书,在当地颇有才名,谁知每次来姑母家小住,总会时不时听人提起怀仁伯府那位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称的程二姑娘。
要是二人并无交集也就罢了,偏偏程瑶算是国公府上的表小姐,常来常往,二人哪有不打交道的。
原本陶心怡对程瑶是有些小心结的,二人究竟什么时候关系好起来的呢?
陶心怡有些不大确定了,似乎就是前年,机缘巧合,程瑶与她分享了一个小秘密,而她,在那般情景下,自然而然就吐露了自己的小秘密,从此,二人就渐渐亲近起来了。
程微显然深谙适可而止的道理,见陶心怡有些羞恼,笑道:“咱们继续吧。”
陶心怡嗔道:“还继续什么呀,有了你这首诗珠玉在前,恐怕都没人敢开口了。我瞧着程微和大表哥都先后出去了,咱们点心也吃了,酒也饮了,趁着天色尚早,干脆也去踏雪赏梅吧。”
这话得到众人响应,于是都披上外出的衣裳,擎着伞,三三两两走出了木楼。
程微在一处木桩旁已经停了有一会儿,身后撑伞的侍女心中有些奇怪,一个木头桩子有什么好看的?
好奇的侍女并不敢流露出任何异样,只是悄悄揉了揉有些发麻的手腕。
“雪已经小多了,站在这梅树下落不到身上多少,你不必撑着了,怪麻烦的。”程微忽然开口道。
侍女先是有些惊异,随后忙道:“姑娘,还是撑着吧,当心着了凉。”
程微皱了皱眉:“不会的,撑着伞我嫌气闷,你听吩咐就是了。”
侍女当下不敢多说,诺诺称是,收拢了伞退至不远处,等站定了,心中不由纳罕。
要说起来,在世子生辰宴上,能进木楼伺候的侍女都是出挑的,她不敢说数一数二,却也是那些没见过场面的小丫鬟不能比的,这三表姑娘一皱眉,她居然就不由自主听了,实在是怪了。
感受到手腕的轻松,侍女悄悄打量着程微,忽然觉得那有几分臃肿的背影可爱了起来。
而这时,程微又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下了雪,这真是名副其实的冰雪林了,更是把白梅的品质展现的淋漓尽致。”
“确实是好诗。”接口的是陶心怡的兄长陶跃然。
陶跃然比陶心怡长两岁,先前一直在嘉阳读书,这次来京城,是想拜在名士顾先生门下,不曾想顾先生带着弟子出了远门,至今未归。
而随顾先生出行的弟子,正是程微的二哥程澈。
陶跃然击掌赞道:“特别是最后两句,以花喻人,妙不可言。”
那句“散作乾坤万里春”,无疑是对先前行事的最佳诠释。
虽为他人牺牲,依然无怨无言。
陶跃然自幼苦读,不像妹妹常来卫国公府小住,对程家姐妹算不上太熟悉,偶有交集都是客气有礼的,可这时,却忘了那些束缚,目光灼灼望着程瑶,由衷赞道:“有妹如此,难怪程家二哥能够拜在顾先生门下了。”
“大哥!”陶心怡斜飞他一眼,“什么呀,人家程瑶本来就是京城第一才女,这又和别人有什么相干了?”
短短时间作出惊艳诗作的程瑶依然笑得云淡风轻:“心怡,你这意思,是说我二哥无才了?”
陶心怡有些急了:“我可没那么说——”
收到程瑶揶揄的目光,那个如青松修竹般的男子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不由耳根微红,不敢吭声了。
那个人,就是这么被人提起,她多听一次,都觉得欢喜。
而程瑶,总是最懂她的。
其实,以前陶心怡和程瑶关系并不这么好。
自古文人相轻,放到女子身上,同样如是。
陶心怡自幼饱读诗书,在当地颇有才名,谁知每次来姑母家小住,总会时不时听人提起怀仁伯府那位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称的程二姑娘。
要是二人并无交集也就罢了,偏偏程瑶算是国公府上的表小姐,常来常往,二人哪有不打交道的。
原本陶心怡对程瑶是有些小心结的,二人究竟什么时候关系好起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