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迦说:“我刚刚和你讲的所有话,没有一句不是真话。你之后可以找倪云修确认。维维,我想帮助你,并不只是因为我把你当成我的亲妹妹,同情你想要爱护你。还有一个原因,我想,你也是清楚的。倪云修非常在意你,不解决你的问题,倪云修他不会好好地和我在一起。他就是这样子的人,他宁愿自己受苦,亏待自己,也要帮助你。他觉得我应该和他一起来承受他的这份苦难,所以,我必须帮你解决你的这个问题,甚至可以说,我的心情比你更加迫切。请你要百分百信任我,我们一起来想办法解决那个侵犯你的人的问题。”
孙雅维在他这些长篇大论之后,总算慢慢地恢复了冷静,理智回到了她的脑子里。
在看到倪云修和喻迦戴着结婚对戒的照片之后,她已经明白,倪云修是真的和喻迦是一对,两人相爱,两人甚至约定了终生。此时,孙雅维并没有生出任何倪云修欺骗过她的想法,因为一直以来倪云修并没有说过爱她,倪云修以前只是说两人可以去扯结婚证,帮孙雅维渡过难关。一直以来,倪云修都处在这个帮的状态里。
倪云修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不能再拖累他。我应该为倪云修多想想,让他去拥有幸福。孙雅维这样想到。
喻迦的话可谓十分恳切,孙雅维此时说道:“好的。谢谢你,喻迦哥,谢谢你愿意帮我。”
喻迦说道:“你知道,现在帮你,就是帮我自己,没有什么可客气的。”
孙雅维说:“当年的事情,我可以把我记得的,都告诉你。但是,我其实在当时也没有弄清楚状况。到现在,我害怕我的记忆在这些年的仇恨里又有所改变,会影响你的调查。”
喻迦说:“这些,你不用担心,我会做分析。”
于是,孙雅维便讲了当年的事。
孙雅维从小就是美人坯子,小学时就因为漂亮而特别耀眼,她从小学习舞蹈,是倪云修妈妈的学生。在倪云修的妈妈生病过世之后,她才转到其他老师的手下继续学舞蹈,不过她上高中之后,为了认真学习准备高考,她就没有再花太多时间在跳舞上。
她是这样漂亮而耀眼,读大学之后,她是学校礼仪队的一员。因为这个身份,她就被当时他们学生会的一个副会长介绍给了辜云红,当时只是说介绍她去做兼职,仅仅是做礼仪,每个小时就有几百块钱。当时孙雅维去给人做家教,每个小时才六七十块,而做礼仪比去给淘宝店做模特要稍微轻松一点,又是和一大群人在一起,更有安全感,自己的照片也不会出现在商品上,孙雅维就答应了,她就此和辜云红有了联系。
孙雅维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成了某种猎物,她最初是和同校的两个女生一起去了辜云红那里,那两个女孩子都很漂亮优秀,工作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之后,辜云红在叫孙雅维去做兼职的时候,每次就只叫孙雅维一人去,而不叫她另外两个校友。孙雅维因此质疑过这件事,并向辜云红询问,辜云红就向她解释,说另外两人气质不如孙雅维,又受不得苦,所以才不想叫她们。在孙雅维受到伤害之后,她去找过那两位校友,问她们的情况。孙雅维从她们那里知道,这两人并没有真的像辜云红说的那样,没有再被叫去做兼职,而是只是每次只叫她们中的一个人,不会让三个人一起去。自此,孙雅维就知道辜云红是故意这么做的。
孙雅维对另外两个校友说不出自己受到伤害的事,只是让她们要特别小心,最好是不要再去做辜云红的这个兼职,因为辜云红是有坏心思的。另外两个女孩子之后到底是怎么选择的,孙雅维并不清楚,之后也没有了联系。
当年孙雅维受到伤害那一次,这两个女孩子并没有和孙雅维在一起,不过,孙雅维还是将两人的名字和当时接触的联系方式给了喻迦,也许喻迦可以从两人处得到一些其他信息。
那一天和孙雅维一起去做兼职并且和她一起去辜云红做局的地方,一共是四个人。不过,孙雅维和这四个人都不熟。辜云红就是故意,她每次都叫互不相识的人一起去,怕她们打成一团有过多交流,或者那些人里,就有本来就是站在辜云红一边的人。
孙雅维和她们不熟,她又是比较内向的人,于是没怎么和她们有较多交流。
那些人又是用网名或者花名相称,她们真名是叫什么,孙雅维并不清楚。根据孙雅维当时的判断,其中有的女孩子并不是学生,而是一直就是模特儿,她们讲话也很社会气,孙雅维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就显得特别不合群,一看就不是她们圈子的人,所以,她们和孙雅维在一起的时候,多少会对她有点排斥。
喻迦问:“就是说,那一天和你一起的女生,你不知道名字,也不知道联系方式?”
孙雅维很羞愧地说:“是的。”
喻迦没有责怪她如此不长心眼儿,又问:“当时还有其他人吗?”
孙雅维说:“辜云红是把我们带去了一个有很大院子的会所,那个院子里有游泳池,有紫藤花树,当时紫藤花开得很好。”
喻迦:“这个是一个很明确的信息,你再描述一下那个院子的建筑风格,最好能够记起来会所叫什么名字。”
孙雅维说:“那个会所的房子好像是三层楼,房子的主体颜色是白色和黑色,很像徽派建筑那种结构,因为我当时很警惕,所以我没有进房子里面去,不知道房子里面是什么情况。那个会所的名字,我实在不知道,因为当时没有问。”
喻迦说:“这是很有用的信息,我会让人去调查。”
孙雅维说:“这事已经过去了六七年,也许那个房子被改造了,会所没有了也有可能。”
喻迦说:“我总有办法的。”
喻迦又问:“还有其他信息吗?最重要的是能确定人的姓名,能确定人的身份也行。”
孙雅维说:“我一直在院子里没有进房子里面,所以我不太清楚房子里的人的情况,当时有穿着服务生衣服的人在院子里为我们烤烧烤,还有服务生给我们端茶递水,因为当时天已经很黑了,我没有太在意他们的样子,而且时间的确太久了,我记不得更确切的他们的面貌特征。”
喻迦叹了口气,“好,根据你提供的这些信息,我会让人去查。”
孙雅维不太确定地问:“就只有这点信息,真的能查出来吗?”
喻迦说:“不太确定,所以,现在非要从辜云红那里入手不可。”
孙雅维道:“辜云红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肯定经常解决像我这种和她产生纠纷的人,但你看她一直都做着她的生意,没有出事,我现在不敢肯定,一定能从她那里得到有用的信息。”
喻迦认真地看着孙雅维,说道:“维维,你不用担心这事儿,我会去做。辜云红一直没有出事,只是因为她没有遇到硬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