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晔很是不解,“那又如何?苦的汤药和酸甜的解酒汤不都喂过了?”
那也有味儿啊。
邹灵雨一时不知该气该羞,“那不一样!”
偏凌晔此时像个勤学的青年,追问:“那你说说,哪里不一样?”
大有邹灵雨讲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就要继续进行自己做到一半被打断的行为。
邹灵雨绞尽脑汁,还真给她想出一个理由。
她说:“饺子味儿大嘛……”
期盼凌晔能打退堂鼓,她试着同他商量:“漱漱口后再……不行吗?”
邹灵雨语调软得一塌糊涂,再搭上她掩着嘴只露出上半张脸,一双杏眼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眼里还有水光流转,看着更添几丝苦楚,让人更想……好好欺负。
凌晔声音低哑:“……是饺子的味儿大,还是汤药的苦味大,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邹灵雨瞠目结舌,俨然没想到凌晔竟会提出这种说法,完完全全被他给震慑住,一时间什么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
说不过他,邹灵雨只好使出最后的法子──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邹灵雨跑到了桌子另一端,坚决对朝自己看过来的凌晔说:“现在不行!”
凌晔是武将,反应灵敏,邹灵雨要逃,也不能轻易逃过他手掌心。
刚动一下,凌晔识破她意图,轻而易举就能将邹灵雨逮回。
但他没有这么做,而是任由邹灵雨逃了。
凌晔点点头,很是爽快地允了邹灵雨的坚持。
“行,现在先放过你,但等等……可是都得加倍奉还的?”
说到后半,凌晔话音更是压低,隐隐透着什么危险的气息。
邹灵雨权衡一番,点头应了声:“好!”
还就还!
当时她还以为是让凌晔多亲久一会儿就没事了,万万没有想到,隔日直到午时,邹灵雨都还在榻上未起。
她醒是醒了,奈何身子浑身酸软,实在起不来身。
用膳时间,不管他们去不去,正院都会派人来说一声。
这会儿已是用午膳的时间,丫鬟听闻邹灵雨这时还未起,不由多问几句。
邹灵雨听她问话,羞红了脸,竖起耳朵听听凌晔会怎么回她,锦被都被她攥出皱褶。
凌晔正儿八经地回了句:“哦,这不是昨夜守岁吗?起得迟是自然的。”
他说这话搪塞时,语气也再自然不过,邹灵雨叹为观止。
等凌晔打发了丫鬟,带着午膳绕过屏风而来,瞧见邹灵雨望着自己那一言难尽的眼神,凌晔坐到她旁边,问她:“怎么?哪里还疼吗?”
说着说着,手就从被下探入,很认真地要替她揉揉。
邹灵雨按住他的手,因这举动被子稍稍滑了下来,露出的上臂还有未退的痕迹。
白生生的手再缀上那些红印,白日里看得更清楚,也让凌晔面上笑意一滞。
邹灵雨开口,声音还带着点哑,她小声抱怨:“谁家守岁是那样的?”
凌晔弯下身子,凑在她耳边说:“不只守岁……初一也可以那样子。”
用的是肯定句,邹灵雨只觉按着凌晔的手都僵了,万分后悔昨日答应他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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