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烬慷慨道,“今天什么都可以要。”
奚言没立刻表态,抿了抿嘴唇,倒是很自觉,“你好像有点太惯着我了。”
以后还不起可怎么办呐。
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她原本已经坐进车里,却又跨出来站直,扭头往路对面瞥了好几眼。
“要考虑清楚。”谢烬故意逗她,“只限今天一天,错过就没有了。”
怎么可以错过兔子!
她不再犹豫。
“要!”
合院门口下车时,奚言抱着一只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兔子玩偶,被挡得路都看不见了。小狐狸存钱罐转移到了谢烬手上。
阿沅听到动静,兴冲冲地从院子里跑过来,看到后备箱里都没有大惊小怪,反而在看到谢烬手里的存钱罐时炸了毛。
夜色朦胧,他只匆匆看了一眼大概的轮廓,连翅膀尖都羞红了,“啊这,这,这是你们的孩子吗?”
“……”
他是一只思想保守传统且非常纯洁的小山雀。奚言化形时不小心看了一眼她的身体,那属实是不小心,没惹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先生本来就喜欢她,不但看了,还抱了摸了,那必然是得娶了的啊。
虽然但是,这,啊这,这也太快了吧。
奚言听到他在说你的什么子,还以为是夸她的新玩具可爱,兴奋地从玩偶后面冒出个脑袋:
“是兔子!”
阿沅:“……”
谢烬波澜不惊地举着另一只新玩具:“是存钱罐。”
阿沅明白是自己脑补得过于唐突了,脚趾抓地立正鞠了一躬,“欢迎先生回家。”
谢烬给他递了个眼神,他又立刻露出靠谱的表情,“先生放心,都办妥了。”
两人像在打哑谜。奚言听不懂在说什么,好奇地问了,谢烬却没有立刻解释给她听,“东西都放在房间外,明天再整理。先去吃晚饭。”
院子里的饮食起居有专人照料,并不是她异想天开的拿法术充饥。今天的晚餐比往常都更丰盛。为了给她庆祝成人礼,还多做了两道兔肉。
香得不像话。奚言吞了吞口水,却先望向自己身边一同入座的新伙伴。
大概是觉得对它来说场面有点残忍,她找了条丝巾把兔子玩偶的眼睛给蒙上,才安心地下筷。
谢烬弯了弯嘴角,泄露出一丝笑意。阿沅更乐不可支,“你干嘛买个那么大的玩偶回来?”
“可以放在床上啊。”她理所当然道,“晚上抱着睡觉。”
她的床太宽敞了,房间也空荡荡的。她还总爱蜷起来睡觉,身体就只有那么一团,上下左右都是空余,不拿什么填满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兔子就很好,大点更好,一起睡觉很有安全感。
“先生给我买了很多礼物。”她忍不住在阿沅面前炫耀,“超级多。我喜欢的都买了。”
阿沅哼了一声,没有像平日里一样跟她拌嘴,别别扭扭地从桌地下拿出一只鸟巢来,“这是我送你的……是我亲手做的!虽然比不上先生的,但是可以和先生的礼物一起用。”
奚言惊讶又感动,道了声谢后接到手里捧着,仔细打量。是用某种香木的枝杈搭成的,做工很是精致,淡淡的香味能凝神静气,放在卧室里对睡眠有益处。
鸟巢里还放了几只乳白色的鸟蛋,造型逼真,“你好厉害。”
“嘁……这算什么啊,没见识的小狐狸。”他傲娇地清了清嗓子。
但是要怎么跟谢烬的礼物一起用呢。
奚言把鸟巢往自己裙子上比划,又往兔子玩偶上比划,都不太配套。
看她笨的,阿沅忍不住剧透,“先生亲手做了礼物给你。在你房间里。”
所以得先吃晚饭。否则她怕是会激动得连兔子都吞不下去。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