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了。”她又说了一遍,强调似的。
话音刚落,身上就一紧,乔以越抱住了她,脸埋入她颈窝,呵出的热气与含糊的呢喃一同打在她脖子上:“我也好想你。”
察觉到乔以越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她以为是前几天自己故意冷落的缘故,不禁愧疚得无以复加,她想:乔以越本就心防重,自己任凭脾气胡来,只会把人越推越远。接着,她又有几分庆幸,觉得自己这趟来对了。
不然恐怕难以知道乔以越的状态。
“小越,别怕。”她扶起乔以越的脸,亲了亲她的眼角,软声软语哄道,“前几天我就是有些不爽,没什么大不了的,不会真的生你的气啦,不会丢下你的,乖。”
“不会丢下我?”乔以越抬起眼,有些怯生生地反问她。
“当然不会!我那么喜欢小越!”她说着又凑过去在乔以越嘴上啄了一口,“小越就是我的宝贝,要丢,我可舍不得。”
她的安抚似乎奏了效,乔以越很快镇定了下来,看了她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就害羞地躲开了目光,之前略显苍白的脸色上浮现出几许红晕。
“怎么,这就脸红了?”她最喜欢乔以越经不起调戏的忸怩样,见她露出羞色,便坏笑着捧起乔以越的脸,不由分说再度覆了上去。
此前的计划因为乔以越一点畏惧的神色就悉数落空,她没了算账的心思,但见乔以越这会儿气势弱,便想今夜一定要叫你求饶,也算是出了一口气。
只是天算不如人算,她还在美滋滋打着如意算盘,乔以越就反客为主把她亲得晕头转向,等她好不容易能得以喘息,就发现自己已被扣住手摁到了墙上,看着乔以越眼里毫不掩饰的热切,她心里顿时闪过不好的预感,然而事已至此,已容不得她挣脱。
这一晚,对蔡书虞来说,过得尤其漫长,且惨烈。
乔以越格外热情,像一团火,要把一切都烧成灰烬,她肆意摆弄蔡书虞的身子,几乎把各种考验体能的姿势都尝试了一遍,和解散那晚的情形倒是有几分相似,只是两人的角色对调了一下。
那次听乔以越抱怨,蔡书虞还嘲笑是她不行,这时亲身经历了一场,她才知道有多累人,顺带切身体会到两人身体素质的差距。
同样被抵在玄关,乔以越尚且有余力稳住身子,她却是连站都站不住,要不是被扶着,恐怕一早就瘫软在地了。到了后来,更是连腰都好似失去了知觉,身子仿佛不属于自己一般,又酸又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只能哽咽着伏在乔以越怀里,任她鱼肉。
被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晚,第二天她还要起早赶回剧组,天才蒙蒙亮就在闹铃下挣扎着睁开眼,等浑噩的脑子开始缓缓转动,想起昨晚的事,她登时气结,想也不想就一脚往乔以越身上踹去,结果脚才抬起就被浑身酸痛激得头皮一麻,不得不扶住腰,同时安分地收住脚。
我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越想越亏,咬了咬牙就愤愤扭头,想着一定要狠狠敲乔以越的脑壳才能平息心头之怒。
乔以越已经醒了,正趴在枕头上,盯着她露出有些害羞的笑,哪里还见得着昨晚的不留情面,倒像只软乎乎的毛绒兔子,伸手一摸,就能深深陷入云朵般绵软的触感中。
“哼,你就仗着我喜欢你。”蔡书虞鼻子出气,拧着眉剐了她一眼,接着却认命地摇了摇头,伸手搂住乔以越的脑袋,在她脑门上重重亲了一口,嘟囔道,“我要回去啦,这次先绕了你,下次再和你算账,以后搬道具时候当心点,别把自己倒腾伤了。”
絮絮叨叨叮嘱了一堆后,她就起床准备出发,昨晚确实被折腾狠了,她动作稍微一大,就要吸一口冷气缓一下,不往狠狠瞪乔以越一眼。
乔以越被她瞪得不好意思,缩进了被子里,听到蔡书虞说“再见”,她才探出半张脸,对蔡书虞小声说:“小虞,下次我去找你。”
接着,她又在心里暗暗说:我也不会丢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