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程御史没事人一样,“公主嘛,也是万民供养长大。我看公主对百姓很关心,此时有用公主之处,依公主心胸是不会推托,更不会随便生病的。”
郢世子被刺的呼哧呼哧喘粗气。
此时众人都顾不上理他。
荣绵道,“我去!我身为兄长不能让妹妹涉险!”
程御史沉声道,“大殿下先是皇子,后是兄长!您要能去,就不会用郢王!您是陛下唯一皇子,臣直说了,臣宁可河南发生十次地动,都不愿见您有丝毫闪失!您掉一根汗毛,国朝都会动荡!”
这话简直说出众人心声,就是荣晟帝也给了儿子一个稍安勿躁的眼色。
荣绵抿抿唇,没再说话。
程御史又看荣绵一眼,视线转而移开,“请娘娘与陛下决断!”
荣晟帝简直两头为难,儿子不能去,河南那里疫病刚结束,他唯此一子,就如程御史所言,儿子但有闪失,会至国基不稳。
可闺女一样很宝贝,荣晟帝因孩子少,就一儿一女,所以,哪怕闺女的重要性远不及儿子,荣晟帝也很疼爱闺女。
他也不愿让闺女去。
但开封是中原重镇,人口数十万的大城,离帝都也近。倘不是开封这样重要的府城,方御史也不会请旨皇室宗亲过去安抚。
此时此际,荣晟帝真宁可不安抚开封城,也不想女儿涉险。
只眼下说出来,就显得皇室没责任担当了。
真不晓得方御史怎么上这么道奏章!
荣晟帝看向母亲,郑太后吩咐柳嬷嬷,“去把公主请过来。”
荣烺在上课,因河南地动,赵家的案子陷入停滞,只一些证据确凿、欺压百姓的案子审了判了,另外的大案得以后了。
所以,她就继续上学读书了。
今天给荣烺讲课的是齐尚书,听柳嬷嬷讲明缘故,荣烺嘿嘿两声,“昨儿我就跟祖母说,叫郢王去还不如我去哪。”
齐尚书,“殿下很有预见性啊,难道您昨儿就预见郢王要病?”
“郢王一直这样啊。宗学的案子给他弄了个虎头蛇尾,宗室叫他管的,一个能拿出手的人才都没有。且不说他这病说来就来,就是他没病,他去了也不见得能把事儿办好。”
留下宫人收拾课本用具,荣烺带着颜姑娘几个与齐师傅一起到正殿参与议事。
荣烺到正殿坐下,郑太后道,“程卿你与阿烺说说吧。”
程御史就大致讲了,荣烺先说内阁,“看你们干的这事儿,硬把郢王给吓病了。你们给郢王出药钱!”
郢世子吐血大怒,“公主请允臣随行!我父王亦是太祖皇帝亲子,我们郢王府更非贪生怕死之辈!”
“行啦。我又没说他是装的,我是说内阁不会选人。”荣烺没丝毫犹豫磨唧,“去是没问题,但我有条件。”
荣晟帝道,“只管说。”
“文官我要颜相随行,武官要小楚将军做侍卫。”荣烺道。
荣晟帝一口应下,“这没问题。”
荣烺当即拍板,与颜相道,“颜相,那我们明早就出发!”
这干脆俐落,颜相都神清气爽,“是。臣今日就将出行之事准备妥当!”
郢世子恳求荣晟帝,“求皇兄允我随公主同行!”
不待荣晟帝表态,荣烺断然拒绝,朝郢世子隔空一指,“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