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跌跌撞撞地跑进来,然后惊呼一声,用双手遮住了眼睛。
燕淙:“???!!!”
卧槽,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这是他现在脑子里的全部想法。
贺姮这混蛋,坑死他了。
“王爷,奴婢什么都没看到。”半夏转过身去就往外跑,却被门槛绊了一跤,外面的宫女忙来扶她。
燕淙抓起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怒道:“一个一个反了吗?还有没有规矩了!”
这下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很快他堂堂大蒙亲王,还是唯一的亲王,想要女人而不得,只能自己解决,还是青天白日在皇太女床上yy的传言就会不胫而走。
父皇,母后,恕儿子不孝了,先走一步!
半夏面红耳赤,勉强站住身形后低头道:“王爷,奴婢是想告诉您,殿下不再吴大爷那里。”
“不在?不可能!”燕淙斩钉截铁地道,“她不为了出去找吴鱼,费这么大劲干什么?”
“吴大爷也在找她,说是从他府里走了。奴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很慌。”
燕淙骂了一句:“这都什么事!还不快给我找身男装来!侍卫的衣服就行,不拘新旧,我的衣服被她穿走了。我去找她!对了,让人收拾一下床,被我洒水了。”
不管怎么说,眼前的窘迫总是暂时解开了。
这绝对是他此生最难忘的经历,反正出了门,就算
后来有人发现了什么,他也打算抵死不认。
绝对不能让贺姮得意。
天地良心,他梦中的女人,绝对不是她。
可是他又担心起姮姮的安危来,穿上侍卫的衣服就匆匆往外跑。
他在护城河河边找到姮姮,后者正坐在河边背对着人,身后已经有几个侍卫。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燕淙走近怒道,“坐在这里干什么?想不开投河自尽?要投赶紧的,别让这些
人跟着你操心!害人不浅!”
姮姮不搭理他。
燕淙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没好气地道,“说吧祖宗,你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燕淙,我是不是一个特别小心眼的人?”
燕淙看着她一脸茫然,心里十分惊讶。
这是天塌下来了吗?
不,天塌下来她贺姮也不该这样啊!
他伸手摸摸姮姮的头,嘟囔道:“也没发烧啊!你说什么胡话呢?你都会三省吾身了?真是天下红雨。”
姮姮:“…你哪来那么多废话,问你什么说什么!”
“哎,你冲我厉害什么!”燕淙也生气了,新仇旧恨叠加一起,“我是不是帮你了?刚才要不是为了你,我能…”
“你怎么了?”姮姮问。
“我…”燕淙面红耳赤,甩袖道,“我没事!”
姮姮:“…那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小心眼?”
“你啊,脾气差,心眼多,爱记仇,反正毛病一箩筐…但是小心眼就没有。”燕淙实话实说,“说吧,是不是和吴鱼吵架了?”
否则她不可能这一副被人煮了的模样。
姮姮摇摇头:“没有吵架,哥哥怎么会和我吵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