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仅限于修剪。
“叶宣梧想当贤臣,秦斐不会真的动他,”秦晔丝毫没有避讳少帝真名的意思,“大师莫不是想要暗示,他很快就会腾出空来杀我,只因新官上任三把火,而他实在没地方烧了?”
“世子是这么想的么……”道虚发出了一声叹息,随后语调一转,“贫僧倒是觉得,叶宣梧——必死无疑。”
胡说八道!
驳斥即将脱口而出的时候,叶可可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匆忙之间,怀中的果盘被带着一歪,半碟瓜子哗啦啦地洒在了木板上。
瓜子洒落的声响一出,屋外的交谈瞬间中断,叶可可不用看都知道自己脸色苍白得像鬼。
“吱嘎。”
有人向厢房迈出了一步。
叶可可满耳都是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吱嘎。”
又是一步。
眨眼间,那脚步声已到了门槛处,再向前一步,就是衣箱正前!
叶可可空空如也的胃绞动了起来,她甚至感觉到了对方的手搭在木箱的锁扣上!
“咔嗒。”
锁扣被拨动的声音传来,却是重叠的两声。
与此同时,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阵嬉闹。
“刘三论你行不行啊?”一个公鸭嗓说道,“可是你说这楼能望到女眷厢房,我们才跟过来的,结果你连挂锁都不会开,莫不是在唬人吧?”
“谁、谁唬人!”被叫做“刘三论”的人舌头像是打了结,“我、我试、试过,就、就是能!”
他一着急就结巴得更厉害,惹得同伴纷纷发笑。
“刘三论,你老实跟我们说,”另一个人嬉笑道,“你偷瞧女眷厢房,是不是为了看相舍那位啊?”
“王兄,慎言。”另一人假惺惺地说道,“那位可是叶相的独女,若不是时运不济,眼下早就入宫了,可不会便宜咱们这些凡夫俗子。”
众人顿时笑的更厉害了,东倒西歪之中还透着心照不宣。
本朝一直都有榜下捉婿的惯例,奈何今年春闱开的时机太不妙,正好撞上了宫中选秀,他们的行情顿时惨淡不少。狼多肉少之下,不参选的叶可可就成了最香的那一块。
因此,叶家千金在招提寺静养的消息一出,不知多少人打起了歪脑筋,千方百计想要上演一出“花前月下”的佳话。
“街头巷尾都在传,那叶小姐生得国色天香,诸位,到手的飞黄腾达……”先头的公鸭嗓似是酒劲上头,然而没能得意多久整个人便惊怒起来,“谁?谁往我身上泼水?!”
回答他的是器物落地的脆响。
楼下顿时一片寂静。
“酒醒了吗?”叶可可听到秦晔如此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看书就是看书灌溉的营养液,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