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那小子的生命力实在是顽强至极,伤成那个样子还能活下来。”历震如倚靠在墙前,眉眼阴沉道。
“但让我最为惊讶的还是他竟得到了玫瑰亲王的初拥。”赫逞坐在一把纯黑色的沙发椅上,将双手交叉置于腹部,眼神阴冷且压抑,没有任何感情。
“二位,我们对你们口中的那小子没有任何兴趣,我只想提醒一句,我们在玫瑰亲王身上耗费的时间太多了。”坐在阴影里的元老之一文夏漠然出声道。
“呵,据我所知,其他两位亲王在昨夜均已纷纷被二阶血怪重创,虽然他们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但想必也瞒不了太久。”历震如双手插兜不在说关于赫书的事。
“我们的计划本来是将三位亲王全部绞杀,可如今看来,玫瑰亲王确实是个硬茬子。”坐在文夏身侧的莫多哑声说道。
“不能再等下去了,拖得越久在血猎那边安插的钉子越有暴露的风险,如今人类和血族边界进行的打斗频频发生,表面上的和平也就只差一根□□。”文夏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自己的大腿,嗓音轻缓道:“人类那边,可以动手了。”
“至于玫瑰亲王……”
“不如我们亲自出马。”
*
可以说,慕之蝉满打满算在床上躺了七天,等度罪好不容易撤了结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玫瑰花海的露天凉亭中享受下午茶。
他的生活很惬意,周围人的生活也很惬意,除却以照顾他为乐趣的度罪外,三个小家伙每天按时上下学,回到家首先是扑进慕之蝉怀里任由对方各种rua;而赫书也在每天放学之后到他面前转一圈,之后就跟着度罪去训练室进行格斗训练。
于是,赫书从一开始的爬出训练室,到扶着墙走出训练室用了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
在这三个月里元老院那边竟是出奇的安静,可以说是自从血怪后再也没有找过他的任何麻烦,这让慕之蝉觉得很有意思,想他们十有八九是在憋大招。
当那天晚上,慕之蝉发现训练完赫书的度罪的脖颈处被划了一条口子时,他的目光冷了下来,问:“怎么回事?”
“打斗时被赫书蹭了一下。”度罪神情平静道,任由慕之蝉把他按坐在了沙发上。
“他竟能伤你?而且还能让你的伤口无法愈合……”慕之蝉沉声问道,用指腹轻轻触碰着对方的伤口边缘。
“只是个意外,而且,那孩子的异能很特殊。”度罪没告诉慕之蝉是因为想他才分的神,只是用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腰身。
慕之蝉没在言语,抵在其伤口边缘的指尖流露点点白光,安静的施展异能令那道伤口快速痊愈。
但当度罪脖颈上的伤口恢复如初后,慕之蝉的指尖却仍未离开,而是缓缓摩挲着那一小片白皙的皮肤,目光竟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度罪眸色微暗,喉结滚动,忍了又忍才哑着嗓子唤了声:“蝉蝉,很痒。”
慕之蝉乍然回神,在意识到自己的小动作后赶忙收回手,颇为不自在干咳几声道:“抱歉,刚刚走神了。”
度罪没在言语,接着二人之间的气氛缓缓彰显出了几丝暧昧,但谁也没点破,只是安安静静的享受着。
慕之蝉垂眸凝视着度罪的耳廓与脖颈,不知怎么的思绪又开始飘远。
“在想什么?”度罪将额头抵在慕之蝉的小腹上方,敛眸询问道。
“在想你。”慕之蝉下意识回道,刚回完就懊恼的抿紧了唇,亡羊补牢道:“不,没什么……”
“想我什么?”度罪低笑一声,丝毫不愿放过慕之蝉。
“想你在想的事情。”慕之蝉打太极似的把话题打了回去。
度罪眼中的笑意更盛,意味深长道:“那可不是些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