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们张家拥有镇上最大的布庄,一个月净利润也才七八十金铢。看上去美人儿或许有点钱,但二百金铢可不是个小数目,都能在帝都王城买上一座不错的宅子,加上几亩良田了。
“二百金铢?”明净翡终于拿正眼瞧了瞧张猛,但也仅仅只瞧了一眼。她嗤笑一声,捏住谢玄濯的下巴,深深地看着谢玄濯,“你说你值二百金铢吗?”
别看明净翡表面上云淡风轻,仿佛二百金铢只是她一顿饭钱的阔绰模样。
其实她内心那个恨啊,她就应该趁着夜深人静来把谢玄濯劫走算了,还顾忌这顾忌那的,担心影响了未来皇帝的气运,既而影响到死乌龟的分化情况。
她在天梧宫当圣女,一个月的月钱也才十个金铢。两百金铢,她不吃不喝也要攒二十个月。
都怪谢玄濯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东西,分化得跟乌龟一样慢,再是个乾元又有何用,害得她不止出力还得出钱。
若不是担心使用幻术会被那个老不死的发现,她早就趁着风大雨大,把这些武力低微的人刮跑了。
想到这里,明净翡只觉得手痒得厉害,真想唤起罡风,把这些碍眼的东西,统统送去见阎王。
为了个谢玄濯,她可真是太憋屈了。
“美人你,你该不会对这傻子”张猛看着明净翡的手指在谢玄濯的下巴上游移,他有些不敢置信,这个美人坤泽怎么会对乳臭未干的傻子感兴趣。
想及此,张猛气得咬牙,不管不顾地再次放出烧酒味的信香,想要诱得那坤泽进入雨露期,到时候管那坤泽会不会幻术,进入雨露期的坤泽还不是任他们乾元摆布。
可惜,计划很美好,但第一步就夭折了。这样的大风天,甭管什么味,瞬间就消散在了雨中。
看见张猛那色欲熏心的丑态,明净翡心下早就厌恶不已,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用钱解决问题最快。
“你们两个通通给我离开,这个孩子不是物品,你们别想带走她。”陈子辕挥舞着斧头,却毫无气势。他们欠钱不还,就算上了公堂,也是理亏的一方。
“哎呦,陈大叔你还有理了啊,我和美人谈话,关你什么事?别惹急小爷我,我让衙门把你们三个给逮进大牢。”
“你敢!”
闻言,陈子辕更是暴怒,他本就是个有勇无谋的武将,自己的妻子欠下赌债却要拖累殿下。他心中既是悲痛,又是气愤,只觉自己无颜再待在谢玄濯身边。
“当家的,我看这少女对傻包也不错,干脆你们俩谁出的价高,谁就把傻包带走吧。”胖女人跑过来拉住陈子辕,生怕他一个冲动闹出人命。
刚才还是悲情的场面,却在胖婶这句话之后,有了种青楼花魁接客,价高者得的味道。
“我呸,死胖子,你竟然敢”张猛这边还在拼命释放信香,累得他双目充血、头晕目眩却毫无效果。
“别吵了,两百金铢,我买下你们的包子铺和她,”明净翡冷冷地看了一眼张猛,拿出铁制金票递给陈子辕,“从现在开始,她就是我的人了。”
张猛被明净翡冰冷带刺的眼神,吓得一哆嗦,便慢了半拍。
面前的少女长身玉立,看起来柔弱美丽,但陈子辕在与她那玫红色眼眸对视时,却被里面的冰寒刺了一瞬,不得不接过了铁制金票。
“拿上钱,快滚。”陈子辕将金票甩给张猛,再一斧头砍断了院子外的歪脖子老树,神情凶狠。“把字据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