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拿走,稚儿不喜这些。”
穆云珠很是不虞,“瑞儿你怎么这般聒噪,总是拦着稚儿玩耍尽兴。稚儿不要理他!咱们选别的。”
侍者已呈上来另一个托盘,掀开红绸,牌子上刻的竟是沈稚不认识的文字,她仔细瞧去,似乎是蛮语。
宇文诺折扇微摇,刚要出言解释,沈稚已经随便取出一枚,“便是它吧。”
她不选,自也有别人来选。
宇文诺到口的话又硬憋了回去。
第三个托盘里是个紫檀木骰盅。魏国公世子饶有兴味地摇出个“四”。众人长声吁叹,似乎很是失望。
穆云珠不解,“这是何意?”
宇文诺笑容温雅,摇着折扇低声解释。沈稚也跟着沾光听了。
第一个托盘是挑选赌斗的猛兽,第二个托盘则是侍场兽奴,骰盅摇出的是最终走出兽笼的数目。
四兽一奴,存活四个。意味着兽奴也被计入其中。
众人期盼的骰子点数自是越小越好。那样赌斗才更加的激烈精彩。
如果摇出了一或者二,兽奴就可以晚一些入笼或者干脆不必入笼。
现在则没得选,只能让他一开始就入笼厮杀。
侍者们拿着赌簿一一记录,纨绔们兴致不高,随手压了几注小的。显然都在期待下一局了。
沈稚也拿到了一个小小的玉牌,“可是弄错了?我并未下注呀。”
一位清秀小侍低声解释,“稚小姐挑的兽奴牌子,便是您的注象了。倘若最终出笼的四个中包含了兽奴,便是您赢了。兽奴也归您所有。”
宇文诺险些没拿稳折扇,“倘若真的如此,那稚小姐便赢了满堂彩了!”
可不是嘛,全场只有她赌那兽奴会赢。
便在此时,一个管事急匆匆进来,满脸为难之色。
“徐主事,怎么了?”沈瑞问道。
管事满面愧色,“都怪小的失察,出了一点岔儿头。说来也巧,稚小姐挑选的兽奴,正是之前趁乱私逃、又被稚小姐捉捕回来的那个。私逃是头等大罪,此时那兽奴仍在受刑。”
“小的来请示,是暂时止刑、让那兽奴进来侍场,还是另换一个?”
“竟有这么巧的事?”这奇怪的缘分倒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更有主宾重新打量起沈稚来。
这小姑娘看着温婉柔弱的,没想到不仅敢跑夜马,还能逮回一个兽奴。
想想她是定国侯府的千金,也是将门之后,再瞧瞧她旁边的穆云珠,众人又释然了。
嗯,君子言人不可貌相嘛。小姑娘亦然。
“带上来给我们瞧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