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檀本想推脱,可又见这二人顶着发亮的眼神看着他,不知怎的,本不愿出面,竟失笑回道:“……那就班门弄斧了。”
随后小厮念出了最后一联:“上联为——画上荷花和尚画。”
此联一出,沈芷宁微皱眉,到底是最后一联,不简单,乃回文对联又用谐音,正读反读皆一致。
众人念着,很快发现了其中的奥妙,越发觉得难,一时气氛陷入焦灼。
莫文嫣与萧烨泽的那兴奋劲都已经被沈芷宁带起来了,现在都一脸期待地看着江檀
江檀仔细思索了一番,道:“,不知这个可行?”
“……”沈芷宁重复了一下,眼睛一亮,立刻替他对小厮喊道:“这儿这儿、他对出了,书临汉帖翰林书!”
一旁的秦北霄淡漠的眼神略扫过沈芷宁,不知觉地眉头微皱。
莫文嫣与萧烨泽随着沈芷宁激动万分,无人注意单久望那边了,眼下倒像是过五关斩六将一样,成功了就值得欣喜!
萧烨泽更是狠狠拍了下江檀肩膀:“厉害啊,江檀。”
江檀拱手笑笑,他向来平静,可被这几人热闹地包围在其中,眼中的那几分疏离渐少了。
钗符是他们的了,沈芷宁拿给了莫文嫣,莫文嫣笑靥如花,向沈芷宁道谢,随后为了表示喜欢,立马挂在了自己的金钗上。
实际上她就是喜欢的,这是大家伙儿一起努力为她赢了单久望拿下的。
至于赢不赢单久望,她已然无所谓,而人群散开后,此人竟还带着那外室上前来,那外室刚要向她行礼,不知要说些什么。
莫文嫣阻止了:“你无需向我行礼,我既不是你的长辈,更不是你的什么人,你何需向我行礼?”
一旁的单久望皱眉道:“莫文嫣,你说话这么刻薄作甚么?宛娘以后是要进门的,以后你也要嫁入我单府,她自是要称你一声姐姐,现在她好心好意向你行礼,你倒还摆上谱了。”
“姐姐?当不得。”莫文嫣许是被沈芷宁影响到,都鼓起勇气径直对单久望道,“我不想当她的姐姐,更不会入你们单家的门。”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可是与我正经定过亲,还想反悔不成?”
“反悔又如何,我定会将今日的事如实告诉我父母与族中长辈,到时再请长辈书信于你们单家,将此事了了。”莫文嫣轻扫宛娘的肚子,“这正妻未入门,竟也弄大了外室的肚子,还大摇大摆带出来,文嫣无福消受。”
听到莫文嫣说要与家中父母说道此事,更要书信单家,单久望脸上出现一丝慌乱,但还道:“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这种事怎的还与长辈们说,要他们烦心?再说了,别一口一个外室,多难听,以后宛娘虽是进门,可你是我唯一的正妻啊,莫文嫣,你怎的这般不识好歹?”
“是,是我不识好歹,那我就不识了,我意已决,单公子,我与你的婚事就此作罢。”
单久望更慌乱了:“作罢?你疯了,我们的婚事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就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应当以我下半辈子的幸福为重,而不是为了礼教而礼教,单公子请便。”
说罢,莫文嫣就拉着沈芷宁走了。
单久望见她如此,脸色很是不好,这单家是祖父为他找的一门好婚事,莫家乃江南大族,颇有声望,这要是婚事真没了,还是这样的理由,传出去就完了!
他想追上莫文嫣,可人早已没影了。
沈芷宁与秦北霄众人离开昭庆寺后,又去其他地方逛了一圈,一行人热热闹闹,除了秦北霄。
而沈芷宁一直用余光瞥着秦北霄,他好似今日心情不快,面容虽是一样的淡漠,但总感觉多了几分沉闷。
沈芷宁趁其他人说话间隙,溜到了秦北霄身边。
他淡淡的眼神微扫了她一眼,没说任何话,自逛自的,甚至脚步还加快了些,沈芷宁跟上他还颇为吃力。
“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你不跟不就好了?”
沈芷宁一愣,秦北霄这口气……好似真的很不开心似的,她犹豫着,跑到了他前面,问道:“怎么了?你是不开心吗?”
秦北霄目光幽深,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