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蛮在场,雪微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哦。”
聚餐地址离电竞园不远,闻蛮单独开车带雪微。
雪微没想到的是,好久没有出现的knife居然也在c城,闻蛮特意绕了个路去接他。
大雪天,knife冻得跟个傻逼一样上了车,他一边抖落帽子上的雪花,一边操着越来越流利的中文跟他们打招呼。
雪微好奇问道:“你还没有回德国吗?”
“在你们这里挖人,一个都没挖回去,都怪他。”knife指着闻蛮控诉,英俊的脸上写满了愤愤不平,“他们都说闻队长人格魅力太大,一分钱不要都必须呆在国内……”
“别听他放屁,肯定有收获他才一直赖在c城,签证都补了好几次了。”
闻蛮开着车,一边打着转向灯,一边调高了空调温度:“跟我们一起吃?还是把你捎到哪儿?”
“请把我放到下一个十字路口。”knife显然有点被冻感冒了,他声音瓮声瓮气的,吸了吸鼻子,“这么大的雪天,还这么冷,挖墙脚事业必然成功。没有人会忍心把这么帅气的我扔在雪路上的。”
“有啊,比如我。”闻蛮说,“你只是来蹭车的我就先把你扔这了。下个路口不好开过去,开了就要再过高架桥折回来,还堵车,你现在下吧。”
刀神:“。”
他被扔下了车。
雪微有点同情地趴在车窗上看他,忽而想起来问:“这边没有哪个俱乐部吧,他在挖谁?”
冻死一个刀神,挖来谁,对欧洲队来说才划算?
起码也得是闻蛮那个级别的。
前方红灯,闻蛮轻轻刹车,声音温和:“你认识。”
另一边。
刀神重新叫了一辆车。
司机看这个外国傻帽也不想认识路的样子,关切地问他:“您知道路吗?这里头就是巷子了我开不进去,这么大雪天您要是出什么事记得叫警察,我们中国的报警电话是……”
“110,俺知道。”knife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夹东北腔,“这地儿我来过两次了。今天应该能成。你们中国管这个叫三顾茅庐。”
这个地段是老城区,c城寸土寸金,这片房子都很老旧了,基本都是每家每户三代往上传下来的。
破旧,但有钱。
knife深一脚浅一脚地往目的地走去,正走到一个巷子外,迎面撞了一个人——对方正推开院门出来,应该是想倒掉茶水。
那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人,皮肤苍白,碎发未尝,长得有些淡,但是眼睛细长秀气,透着一种文雅。他身穿一件烟灰色的毛衣,显然刚从暖和的室内出来,袖子挽上去,露出细白的肌肤。
knife匆忙之中只记得抬眼打招呼,他灿烂的笑着:“你好,我又来了。”
“是你……您又来了?”青年看见他,显然也有些无奈,“我不打游戏了,我现在有工作,技术也下降了,不会再回去的。我想我们上次会面,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我们更看重战术和意识,而且我找到了你的新id,你前几天还在打游戏,反应力和敏捷度没有任何下降。”
knife眼底透着一种天真的锐利,“我想上次我的中文还不是很好,可能有些地方没有表达好,所以再来找您。”
“我看到您的id是诗人,你是喜欢写诗吗?最近我也背诵了一些古老的中国诗句。”knife从口袋里翻出一个小本子,认真地念,“床前明……”
青年:“。”
青年放下手里的茶壶,摇了摇头,唇边却挂上了一丝笑意:“您请进来吧。外边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