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拔了。”他冷酷说道,“我的家里不允许出现这种东西。”
“为什么啊?”蒜六脸垮了下来,“它喜欢这里!”
厉步扬头疼不已:“我的确答应过让你随便折腾,但没说让你种大蒜!你种什么都可以,养鸡养鸭都行,就是不准种蒜!”
蒜六有些委屈的看他:“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大蒜?”
“没有原因。”厉步扬面无表情的回他,“我就是讨厌。”
蒜六不说话了。
他忽然的情绪低落让厉步扬没来由的心头一颤。大约一直以来蒜六总是一副快快乐乐没心没肺的模样,所以他不知道原来这人也是会有难过的时候。
可是非要种蒜吗?
从小就对这东西有阴影的厉总万分无奈,他抬手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近几日浑身的不舒坦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最终他还是退步了:“算了,你愿意种就种吧。”
大不了他把自己卧室门窗紧闭,眼不见心不烦。
还不等蒜六高兴,厉步扬眼前猛地一黑,接着人就毫无知觉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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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了。厉步扬从床上坐起来,身上的疼痛好像消散不少,他的身体向来很好,就算每天加班只睡五个小时也依然精神抖擞,自有记忆以来好像还是第一次病得这么重。
他才刚要起身,就听身边有人说:“别动。”
是从没听过的声音。厉步扬顿时警觉,眼神锐利瞪了过去,然后在下一秒愣住了——他的床前站了一个男人。
白衣翩跹明眸皓齿,周身若有若无的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清冷气息,宛若天上的神仙。
房里明明没有开灯,但厉步扬却觉得自己比过去白天看得更清楚,甚至连墙角的一粒灰尘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但这怎么可能呢?
“察觉到了?”
白衣男人缓缓开口,接着又往前走了一步:“现在,你可还觉得有哪里不适?”
厉步扬回神,这才想起目前的处境,立刻冷声道:“你是什么人?”
他边说边将手悄悄移到枕边,那里有他专用的紧急按钮,连接着整栋别墅的安保,只要按下去,不出十秒就会有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