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马落地,时幽又问吱吱,“我厉不厉害?”
吱吱侧头,半明半暗的灯光里,轮廓模糊又清晰,时幽记清楚所有的细微表情。
她圆润的眼睛,眸光星亮,细长的涓媚弯起,唇瓣饱满,鲜红的像沾着晨露的粉色月季,汁液鲜嫩欲滴,露出几颗洁白的小米牙,清脆的嗓音如莺雀轻啼,顺着耳膜在脑子里打圈,又顺着血液经脉在心尖回旋。
“厉害。”
“你一直都这么厉害。”
时幽觉得,自己的心上开出了一朵花。
血液被一种叫做快乐的东西冲击,搅的他胸腔震动,有什么东西像是压制不住,像油田被挖开了一个口子,要汹涌喷薄出来。
这种感觉,他确定自己以前从未体验过,又莫名觉得像是经历过,像被删除了内容的芯片,有微弱的电流在修复企图恢复内容。
他问,“我们是不是真的见过?”
吱吱不看他的眼睛了,收回视线转头,微微仰起,深邃的夜空挂着一轮弯月。
那晚的月亮好像没有今晚这么圆。
他们骑着马飞奔,他贴着她的耳边,一遍遍的呢喃,“吱吱,不要怕,我带你走。”
“我们隐姓埋名,我们会和那些普通人一样,做一辈子夫妻,生两个孩子。”
吱吱脸侧在一边,雪白的颈子,精致的侧脸线条落在时幽眼里,他闭上眼,鼻尖抵上她软嫩的侧颊,又问了一遍,“你有没有和我一样的感觉?”
鼻尖在脸颊轻蹭,像羽毛刮在脸上,吱吱微微侧了侧,时幽脸也跟着移动,抵过去,“嗯?”
“我”
温沉大喊出声,“姜话小心。”
因为视觉角度的关系,时幽的唇几乎是贴着吱吱的侧脸,红唇和雪颊映在姜话的瞳孔,一瞬间,他脑子轰的一下,手指颤动,缰绳从手中滑落。
吱吱回头,就看见姜话从马上摔下去,往外面滚落,“姜话!”
姜话是紧紧跟在俩人后面的,离的不远,时幽立刻勒住缰绳,吱吱跳下马朝姜话奔过来,半跪到地上查看他的伤势,“你怎么样?”
姜话朝吱吱笑,“我没事。”
他面色苍白,额头有薄薄的汗,吱吱信他才怪!
手轻轻触上姜话的腿,一点点轻轻的揉按确认,“腿疼不疼?”
“我来弄。”
时幽蹲下身,捏着吱吱的手腕拿下来,“我会一点急救知识。”
吱吱便让开一点,时幽蹲靠到姜话身边查看伤情。
温沉打了急救电话,洛源乖巧的蹲在姜话身边,抱着他的胳膊安抚。
席泽扫一眼吱吱和时幽,又看向姜话,眼神晦暗不明。
马厂这边也有急救的东西,服务生抬来担架,送到救护车上,吱吱让温沉把洛源送到陈偌伊拿去,席泽,时幽几人就一起往医院去了。
急救室拍了片子,轻微骨裂,恢复的好的话,半个月就可以了。
一通折腾下来,时间也不早了,时幽和吱吱说,“你先回去吧,姜话这我来照顾。”
姜话:“时总,你日理万机,还是不麻烦你了,我一个人就可以。”
吱吱也觉得不太合适,时幽一锤定音,“不用,夜里也没什么事,这边睡和家里也没区别。”
吱吱:“那好吧,你们有情况给我打电话,我明天一早来看你们。”
姜话:“嗯,你回去吧。”
时幽看向席泽,“麻烦席总把吱吱送回去,”又看向吱吱,“到了给我来个电话。”
吱吱一步三回头出了病房,没什么精神的往外边走。
席泽憋了一晚上了,“你为什么删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