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自己的指尖有些麻。
这样的反应意味着无声的拒绝。
柏应洲也没有继续勉强他,而是放开了手。
俞沅没有办法发展一段亲密的关系,过于亲密的动作会让他觉得不适,从原生家庭带来的影响一时是无法改变的,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但是没关系,因为他有把握。
不是现在也没关系,总会有某一刻他会接受。
大概是车内暖气的温度有些高,俞沅觉得自己的脸都被熏红了,症状有点像是上次喝酒微醺了以后。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是也不会尴尬。
就好像他们的相处已经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情了。
他捏了捏俞沅的脸,安抚道:“没关系,不用有负担。”
俞沅没有回答他。
并不是他想退却,但是对方一有进一步的动作,他就会有些怪异的心理。
柏应洲理了理领带,揉揉俞沅的脑袋后打开车门站在冷风中缓了缓,才进入主驾驶位。
车子开始行驶,车内只有音乐的声音。
但是俞沅却觉得脑子乱乱的,他望向窗外,看到一对熟悉的身影。
还是刚刚的那一对父女。
他们刚从公园里走出来到了马路上,爸爸牵着女儿,女儿手上拿着一个心形的气球,可以看到气球里面还有一些彩带。
他们大手牵小手走在路上,一步一个脚印,父亲还经常逗着女儿,见这样不足以让女儿微笑,还把她举起来放在肩膀之上。
小女孩终于在这举高高之下笑了出来,两人嘻嘻哈哈地走回家。
很美好。
但是他惊奇地发现,他竟然一点也不羡慕。
俞沅轻轻敲着车窗,突然想到了一个贴切的话题。
他忘了曾经在哪里看到过一个问题:怎么样才能算是治愈?
回答是——
接受了曾经无法接受的,战胜了曾经的阴影,克服了笼罩着的恐惧,开始感受到世间的美好。
什么都不用做,就只是晒太阳都能感觉到幸福。
他记得自己很快划过了这个回答,因为他知道不会是他。
但是现在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
晚上的人并不多,路上很空,因此就算是车辆适当加速也没关系。
在空旷的街道上疾驰,很快就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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